“兰儿......”皇太极看着海兰珠不哭不闹垂眸深思的样子心里反而更加的没底。
“兰儿,是我的错。我说过要护你一生一世的,结果却......”皇太极有些痛苦的说道。
海兰珠惨然一笑,整个人带着一股颓然之气。她觉得这是老天在暗示她,告诉她不管她怎么做怎么努力,历史都会向着他本来的方向前进。她改变不了历史,改变不了海兰珠和皇太极的命运。她不应该强求的,不应该觉得自己能撼动历史的轨迹,不应该......想要个孩子。那个孩子的离开让她知道自己有多么的愚蠢,竟然妄想跟命运抗衡。
“宫里的人,都在哪儿了?”海兰珠虚弱的问道。
“在牢里。”
“他们有人承认了吗?”
“没有,”皇太极摇摇头,“我这两天都在这里陪着你,还没来得及审问他们。上菜的宫人和厨子那里,哲哲在审了。”
“我是吃了什么,才会......”海兰珠觉得喉咙一哽,又将它压了回去。
“......是那碗汤。堕胎药下在那碗汤里。”皇太极沉声说道。
“是姑姑盛给我的那碗汤啊......”海兰珠声音有些飘忽的说道,“看来布这个局的人,心很贪啊。”
海兰珠露出一个苦笑,“你什么时候审问宫里的人,我要去听。”
“兰儿,你现在的身子要卧床静养,太医也说......”
“可我现在静不下来。”海兰珠不由自主的拔高了声音,声音里还带着几分哭腔。“我原谅不了我自己,我要给我的孩子报仇。”
“兰儿,你别这样。”皇太极将她搂在怀里,她攥成拳还在发抖的手包在掌心,不让她伤到自己。
“我要去。”海兰珠坚持道。
“好。”皇太极沉默了半晌还是在她坚持的目光中妥协了。吩咐苏德取来了他的斗篷,又让人在书房摆满了火盆。
本来审讯要在牢房里进行的,可牢房阴冷,皇太极怕海兰珠身子受不住,于是改在了书房里。等到书房的温度升了上来,他才将海兰珠小心的裹在斗篷里包好,打横抱到了书房的软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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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落石出(上)
“塔娜和哈斯, 不会是她们的。”海兰珠窝在软榻里缩成小小一团说道。
“好, 那我让她们先来。”皇太极对一旁的安平使了个眼色, 安平躬身出了书房一会就将塔娜和哈斯带了进来。
“大汗,福晋。”
塔娜和哈斯脸色苍白, 比平日神采奕奕的样子憔悴了不少。
“你们可想起什么来了?”皇太极问道。
“回大汗。奴婢二人每日都在内屋伺候福晋, 跟外面的小丫头们话都说不上两句, 实在想不出是谁将福晋的事情透露出去的。”塔娜答道。
“呵,”皇太极冷笑, “我让你们去东侧宫是帮助福晋管理宫务的。你们让个居心叵测的人每天在东侧宫里来去自如还将消息传到了外面, 居然还敢跟我说你们想不出?!”
“大汗赎罪。”
“大汗饶命啊。”
塔娜和哈斯不敢狡辩, 只是一声声的求饶着。
东侧宫宫女算不上多, 能待在内屋的只有塔娜和哈斯两个。而除了她们两个,外面的小宫女一天都见不到海兰珠两面, 还有谁能这么清楚她身体的那些变化。
“每天给我熬药的是谁?”海兰珠突然问道。
屋内的求饶声一顿, 塔娜和哈斯恍然大悟的对视了一眼。
“回福晋,是敖登。”塔娜说道。
“带敖登来。”皇太极对一旁的安平吩咐道。眼中怒气翻涌。
塔娜和哈斯跪在一旁心中百转。敖登是专门替福晋熬药的宫女, 除了她们以外是对福晋的作息最了解的人了。而且敖登大部分时间都在后宫的小厨房里,经常都能接触到别的宫的宫女太监。
没一会,安平带着一个小宫女进了书房。那小宫女身子十分的瘦下,站在安平身后基本上看不到人。才进了书房就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整个人抖得跟筛子一样。
“你可知为什么叫你来?”皇太极问道。
“回大汗。不, 不知。”敖登磕磕巴巴的说道。
“我没让人上刑,你就以为这事好糊弄过去了是吗?”皇太极冷笑道,“安平, 把她拖出去,等她知道要说什么了再带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