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以儆效尤,为了震慑!”萧默一拍桌子气愤道:“我知道了,他们是冲着皇家来的!是哪来的乱臣贼子。”
“你有没有想过,死的是羽林卫,为什么不放在你门口?”芜岚说出口,不免背脊生出寒意,或者说他们是朝着宦官来的,或者是更深的东西。
而周顷不过是耀武扬威的牺牲品,还耍得羽林卫和薛吴团团转。
听了芜岚的话,萧默似懂非懂,他一介武夫,不懂弯弯绕绕。
芜岚见他摇头摆脑,越看他越像在对牛弹琴,她干干脆脆道:“你就在此处等风城城主和仵作前来查看,我等辰时就上路。”
“多谢…多谢林将军的好意。”听到这句话,他立马打起了精神,随即又面作难色,“只是薛常侍出于安全定会全力阻拦。他巧舌如簧,若是禀报了圣上,黑的可以说成白的,到了圣上面前,指不定我这一帮兄弟要遭什么罪!”
说到这,他咬牙切齿起来,一路上他吃够了这厮的气,也不过是传旨的小太监,沾了祝容敏的光,尾巴就翘上了天,还真当自己是回事儿。其实他还真希望躺在白布下的是薛吴。
萧默这番话说出口,不就是希望她到时帮衬几句话么,她遂道:“我去和薛常侍游说此事。”
他听罢,两眼闪出泪光,此刻他是打心眼佩服芜岚:“林将军,此等大恩,萧某无以为报。”
萧默走后,斯唯月端了热水回来,缠着她问东问西,她三言做两语。听见她的决定,斯唯月惊叹道:“薛常侍听了还不得闹上天?!他巴不得多来几个人替他挡刀子呢,怎么会同意就五个人随行?”
她自有法子,卖了个关子道:“我们打个赌,怎么样?”
“好呀,好呀,我赌你赢!”
芜岚哭笑不得:“斯唯月,你能不能有点立场?!”
赌立赌方的立场,有这么打赌的吗?
斯唯月在她耳边吵吵闹闹,到了薛吴房间,芜岚道明来意后,薛吴立马跳脚:“林将军!这不是拿我等性命开玩笑?!你自小在军中,会些功夫,当然不要紧。这路还甚遥远,要真有些亡命之徒前来掳掠,咱们不是螳臂当车?其实我伤了倒无妨,只是这献给陛下的礼物丢失了,你又该当何罪?”
斯唯月小声在她耳边嘟囔道:“二哥,现在后悔可以吗?我赌我赢。”
芜岚甩了一个眼神,滚。
随即,她正色道:“咳…咳…薛常侍此言差矣,我等同十多名羽林卫前行,其余财物留给萧侍卫长其余的部下护送,我们轻装出发。待查明真相,他再回京与我们汇合。”
未等薛吴出口反驳,她又道:“常侍既是圣上派来亲传旨意,回京复命时,将罗州所见所闻,当作逸事讲给陛下笑一笑。就连常侍那只异瞳猫不定也是稀奇之物,同那鹦鹉一样,还会说话呢。”
薛吴心下咯噔一下,知道东窗事发,眼珠子咕噜一转,随即尴尬一笑:“将军可真会开玩笑。”
“只是常侍的猫奇异的很,食量有些大,体形也大,不知还有没有其他特殊之处。”
如此明显,薛吴已经知道瞒不住了,索性和盘托出:“嘿嘿,不瞒林将军!咱家在那马车中藏了一异域女子,如今圣上已至暮年,对宫中那些胭脂水粉不甚兴趣,传闻这异域女子很是有一套取悦男人的本领。”说着一脸坏笑瞧着两人。
“这不是普通人吧,引得这么多人来追她?”
薛吴没听懂芜岚的话,正在兴头上:“男人啊,就好这一口!”
见两人毫无表情,还真不害臊,瘪了瘪嘴又继续道:“可这万不能让皇后娘娘和淑妃娘娘知晓啊,这萧默与太子殿下走得极近,不可说呀!这男人之事和您三言两语也说不清楚,索性就隐瞒下来啰。没想到惹出这么多事来,林将军多虑了!”
“噢…原来如此,常侍早说不就好了吗?辰时已到,简装出发,常侍请吧。”芜岚道。
纵使有千百种不愿,可这理由都给芜岚搪塞了过去,薛吴心有不悦:“样样都遂了你,不过这猫,我可要带着。”
她笑了笑:“您请。”
芜岚走在他身后,斯唯月凑过一个小脑袋问:“二哥…什么叫取悦男人?”
“这个…这个…不太清楚。”芜岚的耳朵已经红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