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宠皇府贵妻_作者:婧邪(31)

2018-12-10 婧邪 甜宠文

  他狐疑地四下里张望,却什么都没有看见。

  正在疑惑时,忽觉一股香风迎面袭来,从方才开始便摇曳晃动的烛光,在这时倏地熄灭,紧接着云溪又香又软地扑进了自己怀里,软糯耨道:“王爷怎么才来?”

  元焘下意识扶住云溪,脊背微微僵了僵。

  云溪其实也没有想明白元焘开门的瞬间,自己为何心虚地突然扑进他怀里。

  可能是……总记着“他们已经拜过堂成过亲”这个潜意识作祟?

  元焘定了定心神,扶稳怀中“丑妻”,手指微不可察地稍稍动了动,立即发觉这丑妻除了无意中亲到时的触感很不错,抱在怀里的感觉也很好,丰若有余、柔弱无骨,嗯,有些爱不释手了……

  只不过,她她她她她真的太香了些!

  黑暗中元焘看不清楚云溪的脸,不舒服地揉揉鼻子,蹙眉道:“你这是做什么?”

  话音未落,一股浓浓的馥郁花香又悄然沁入鼻中,元焘一时忍不住,大大地打了个喷嚏。

  “阿,阿,阿,阿嚏!”

  云溪忍不住唇角微勾,有心离元焘更近一些,想用浓郁的花香把他熏走——根据褚冲搜集来的消息,大皇子元丕素有鼻疾,对花香尤其敏感,最不喜人涂抹各种花露。这,也是她防患于未然的法子之一!

  她咬了咬唇,主动靠近元焘,秀目低垂道:“今日乃是十五,王爷果然言而有信,妾身不胜欢喜。”

  元焘闻着她身上浓烈的花香,忍不住往后退了退,揉着鼻子,不舒服了又不舒服。

  但他始终没如云溪所愿推开她。

  因为丑妻抱起来的手感,真的是太太太太太好了!

  云溪登时欲哭无泪:元焘他不接招,逆来顺受,自己接下来这戏,可怎么接着往下演?难道扮猪吃老虎不成,反倒被他给吃了不成?

  所幸的是元焘终于忍不住鼻腔又麻又痒,忍不住推开了她,大大地又打了个阿嚏。

  然后,揉了揉鼻子说:“你这里太香了,本王改日再来!”

  云溪欠了欠身,笑得有些阴险:“妾身习惯用花瓣沐浴。”

  元焘刚想起身,忽然怔了怔,暗咐:他怎么不记得以前丑妻身上这样香气袭人?!

  蓦地意识到了什么,元焘脸色微沉。

  本来即将离开地面的两只脚,又落了回去。

  元焘站定,黑暗中两指抬起云溪的下巴,把脸凑近,似乎想要看清楚她:“爱妃好像和白天不太一样!”

  他说的是香气,然而云溪却胆战心惊地以为元焘看见了自己的脸,惴惴不安道:“妾身也觉得王爷和白天不太一样!”说完才想起,房内火烛俱灭,黑暗中元焘根本瞧不清楚自己的脸!

  “哦?”元焘戏谑道。

  云溪咬了咬牙,齿缝间迸出几字:“王爷夜里比白天更有男子气概!”说得她自己都觉得恶心!

  元焘自然听出了云溪的言不由衷。

  他唇角微勾,如同被施了定身咒似的无比依旧正襟危坐,无比淡定地配合她演戏:“本王也这样以为!”

  云溪气得差点儿都把自个儿嘴唇咬破了,好半天都不说话。

  元焘暗咐,这一阵子也捉弄的她差不多了,瞧丑妻在自己怀里把牙齿咬的嘎嘎作响,若是戏弄她太过,恐怕这小家子气的回头不理自己,反倒失了乐子。

  于是咳了两声,一脸严肃道:“本王今日来,是有两句话想要问你。你莫要想得太多!”

  云溪终于松了一口气。

  她揣摩着元焘来意,眸光微闪:“王爷莫不是为那宗庵而来?”

  两个人谁也没提重新掌灯的事,元焘却像是提起些兴趣,挑高声音问:“哦?”

  “今日之事,绝非妾身有意为之,妾身早已向王爷言明,是宗庵假传王爷口信,引妾身前去方泽坛。”云溪沉吟片刻,缓缓说道,“当时杜伯也在场,这当中的来龙去脉,王爷若不信妾身所言,一问他便知!”

  元焘“嗯”了一声,负着手,来来来回回地踱起步子。

  他深夜前来,本就为此。如今得到云溪明确回答,一时之间自然有很多细节琢磨不通。

  云溪知他在思考,亦不多言。

  好半天,元焘才不冷不热地搁下一句:“本王知道了。”然后看了云溪一眼,黑暗中也不知从怀里掏出了个什么物件,啪得扔在了在桌子上,转身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