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关外去……让我就这样放弃圣女之位?放弃水脉灭门之仇?”
“不是放弃,是隐忍,等到了你的神术更进一步,我们的产业遍及关外,就从关外打回来,到时你……或者我们的孩子,还可以做这白莲之主……甚至是天下之主。”
“好好……你说的不错。”韩柔惨笑着说道:“总有一天,我还会回来的。”
“总有一天,我还会回来的。”韩柔大喊道。
“总有一天,我还会回来的。”韩柔砸了一直不敢在手中放下的茶杯,用最后的一点水布了一个结界,声传四方。
这一句话说完,屋子就塌了。卓子平带着韩柔,却从院中的一个暗道离开,世人都道,水脉的圣女在这一夜中死去了,死前留下了满腔的怨恨和诅咒。
水脉明明都已经准备妥当了营救她的一切,她却先死了。
水脉诸人无论男女老少均披挂孝服,为其守灵三年,虽然恨四脉无情,也曾多次交手,不过因为根本搞不清是哪一脉出手杀人,又四脉联合压制水脉,最终水脉也只能满腹恨意的重新选定圣女侯补,力求他日东山再起。
“她真的不会回来了吧?”一个女子问道。
“该是不会的,装狗多年,也还是狼,怪她惹了不该惹的男人,倒省了我们的事。”辛清说道。
“这些年有卓子平帮她,我们四脉都不好过,好在她移情别恋看中了邓家那个小孩子,要不然也不会让卓子平转而与我们联手,就为了阻她登上圣女之位。”另一个女子插嘴。
最后一个人说道:“兵不血刃送走了韩柔,水脉群龙无首也不会成什么气候,只要她真的不再回来,无论是韩柔还是韩家或是水脉,我们也都不用再大动干戈,说来都是白莲一脉,谁也不想伤了自家根基啊。”
“这个卓子平真是人才,经商的头脑一流、政治思维也敏锐,我见过他几次,长相也俊,就是这痴情劲啊,可真叫人吃不消,圣女无法嫁人,就可多养面首,这是祖制,也是该我们应得的待遇,凭什么这世上的男人妻妾成群,女人就不能左拥右抱,不过也多亏他,我们才能设计到了韩柔。”
辛清点头:“是啊,多亏了他,这样的人才,若是能够为白莲所用……”可惜他心里眼里,只有韩柔一个人。
辛清想着,当初见着那人时,他似是对着众人颔首微笑,但其实眼里映射出的只有一个人。那时辛清就动了心也死了心,她与韩柔本是好友,觉得韩柔嫁人,她争圣女之位也是不错的。
没想到韩柔……圣女之位不放手、对他……也不放手。
计困韩柔之事,是卓子平最先找了来,与辛清合作的。
韩柔想要天下,卓子平想要韩柔。
韩柔大约想不到吧,她并不是输给了别人,就是输给了他。
男人总想把女人困在怀里,就如同织了珠丝的网,你进去了,就再出不来。
辛清说道。“那个邓家的孩子,叫人带来了我看看,这次卓子平倒戈,说来还是多亏了他。”
另一个女子笑道:“你不会看上了他吧?”
因为……不是说跟他有些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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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年后,一个农妇抱着小女孩,倒在了庄口一户人家门口。
那家的老婆子出了门来看见,就将这母女两个扶了进来。那农妇菜青色的脸,五官也极为普通,但小女孩虽然只有三岁,粉雕玉琢的五官十分精致,一看就是个美人胚子。
据女子说,她们在关外也是大户人家,因为正室厉害,她便带着女儿逃出来了,百年前,卓家就是从京城迁到了关外的,如今她还想着再回京中,看看能不能找到当初的亲属,可惜出来的匆忙,盘缠用尽了。
“这里离着京中还远呢,而且如今荒年,四处都有流民在打仗,你们孤儿寡母的太危险了,不如你们就住在这里吧,我边上正好有一个无人住的空屋,屋后还有块地可以种些瓜果,我的儿子有一把子力气,平日里也能帮帮你们,你们就留在了这里,给京中的亲人捎个信,若他们来接,也是真心接纳你们,若不来接你们,好歹给你们点路费,若真对你们不理不采,这样的人家又怎敢去投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