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悠然握住他的手不让他作祟,“我不知道,但我不想从事殡仪行业了。”
厉承勋抬起她低下的小脑袋,“为什么不想从事殡仪行业?”
虽然心里猜出来了,但还是想问问。
叶悠然提起这个,已经不像之前那么痛苦。
她重新把脸埋在他胸口,小手无意识的抠弄着他的衣扣,“封艳告诉我,我爸爸是无恶不作的黑帮头子,我信了她的话,我觉得我被爸爸骗了,我恨他,从大学辍学,选择跟古鹤轩学习,其实我一开始是想跟我妈妈学法医的,但我妈妈说她忙,后来我知道,她是不愿意教我,一是嫌麻烦,二,大概是不想我从她那里学到东西,她恨我爸爸,也恨我……”
顿了下,叶悠然又道,“我学殡仪,我爸爸知道后气得半死,我很开心,就算不喜欢也要坚持学下去。”
厉承勋胸口的衣服被火烫的液体浸湿,他轻颤了一下,伸手搂住她,下颚抵着她的头,轻道,“好了,过去的就过去了,我们不谈那个女人,她也只是生了你,生你之恩因为这一场暗算而抵消了,从此以后,你跟她,也就是个表面母女,根本不用在乎她,你有我有你爸爸,还有尧尧,我们才是一家人!”
叶悠然闷着声音嗯了声,小手圈住他的腰。
厉承勋呼吸一窒,声音有些粗重,“算了,职业规划我来给你做,你到时候选择一个,之后我再带你去做个职业价值观测试,咱们好好商量一下,反正你还小,不着急,我们慢慢来,叶悠然,我又想了怎么办?”
前面说得好好的,后面突然爆出这么一句,叶悠然都没反应过来时,就被他抬起一条腿,换了个坐姿。
他腰强劲有力,很宽大,叶悠然的腿圈得很吃力。
厉承勋一边吻她,一边扯掉两人之间的束缚。
叶悠然小脸闷红,粉唇微张,都不知道该说他什么好。
“也幸好是你结扎了,不然孩子都凑成足球队了。”她小声嘟囔了句。
厉承勋闷笑不止,笑的时候攻城略地……
一番痴缠,喘息声还未落,厉承勋的声音粗嘎沙哑,“叶悠然,我最痛苦的时候想过放弃你……”
叶悠然身体一缩,厉承勋感觉到了,倒吸口气,在她唇上狠狠吸了口。
抬着她下巴,看着她脸上露出的失意,他又道,“我试过,但不行,我放弃不了,中了你的毒,唯你可解。”
“事实证明,我是对的,我现在很幸福,我也希望你跟我同样的感受。”
“你不会让我等太久,对吗?”
他的手掌,按在她心口,深邃的眼睛痴痴盯着她。
叶悠然眼眶濡湿,眼前逐渐模糊不清……
……
从书房出来时,叶悠然的腿还在疼,她慢慢走着,感觉到有什么东西顺着腿往下流。
她穿的深色裙子,并看不到,但也足够让她尴尬。
婴儿房里,厉尧已经睡熟。
但是,电台里,厉承勋低沉缓慢的声音还在寂静空气中流淌,“一只名唤费迪南德的公牛,生来就与众不同,其他小牛崽子活泼勇武,终日抵着犄角,互相比试,费迪南德不然,它成天坐在牧场的软木树下,安详地闻着花香,颇为惬意……”
叶悠然走过去,将平板盖子阖上,声音戛然而止。
她俯身亲了亲厉尧粉雕玉琢的小脸蛋儿,给他盖上薄被,转身离开,婴儿房的门打开着,以防他夜里有了动静,主卧可以听到。
……
嵘锦总裁办公室。
厉承勋忙得不可开交时,隆子明提着三层高的高档食盒走进来,“厉总,用餐时间到。”
厉承勋头也不抬的说,“没看到我正忙着?出去!”
“看到了,但是太太说了,您一定要按时用餐用药,前一阵子您做得就挺好,这才停了药,怎么连饭也要停了?”隆子明面无表情的问道,“厉总,您是现在吃,还是我转告太太说您不吃?”
厉承勋一噎,难以置信的看着自己曾经只对他唯命是从的特助。
而特助像是得了庇护一样,双手提着饭盒,固执的站在办公桌前。
门外的欧陆,一脸好笑的看着这一幕,第一次对隆子明刮目相看。
如果是别人,也许会以为厉承勋会开了隆子明,但是,深知厉承勋和叶悠然的过往的欧陆却明白,隆子明是赌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