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梓露听得忍俊不禁:“老将军,正所谓床头吵架床尾和,这是娘娘与殿下的家事,您又何必过问得这般细……”
洪老将军老脸一红,有些讪讪。
“老将军大可放心,殿下待我极好,你看这墙上的字画,都是殿下特地布置的,还有这桌椅,是他特地命匠人用红木赶制的,都是新物。不仅字画装饰、桌椅板凳,就连棉被、衣裳,他都派人送来了满满十箱,为的是让我住得更舒心些。若他对我不好,便不会如此细心了。”许卿卿道。
洪老将军听得放下心来:“如此甚好,如此甚好……”
“对了,我在书房中寻得一本剑谱,不知老将军可否指点一二。”许卿卿命梓露取来了那本书册。
手无缚鸡之力,可不是件好事。
若懂些武功,关键时刻或许可以自保。
洪老将军接过剑谱仔细翻看了几页,点头道:“这剑法的确精妙,只是讲求的是力道,且用的是重剑,并不适合女子练习,女子本就力弱,又如何使得出这剑谱上记载的招数?”
“那洪老将军觉得,那些剑法合适?”许卿卿问。
洪老将军仔细思忖了一番:“若要老臣说,这天底下的剑法都不合适。长剑不便携带,短剑有其不及之处,倒不如用暗器,例如飞刀、银针,如此既方便携带,又不易被人察觉。”
第五十一章 妾身知道了
“银针?”许卿卿心念微动,吩咐梓露道,“去大夫那儿取一副银针来。”
梓露领命,不一会儿就取来了银针。
不日,洪老将军就带来了一本暗器谱,许卿卿日夜研读,十分专注,梓露却看得心中焦急。
“娘娘,您已一连三日未见过殿下了……”这日伺候许卿卿用晚膳时,她忍不住提醒。
“不过短短三日而已。”许卿卿语气淡淡,并未放在心上。
看着她没事人似的用着膳,梓露咬唇片刻,终于绷不住了,背着许卿卿叫来了别苑的另一个丫鬟:“茜榆,去给牧侍卫报个信,就说娘娘想念殿下了,要殿下今夜过来一趟。”
茜榆听得迟疑:“可娘娘哪有想念殿下,哪有叫殿下过来……”
这不是成日捏着银针,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吗?
“你懂什么,”梓露打断她的话,“再这样下去,要是殿下厌弃了娘娘,另纳了侧妃,你担当得起吗?”
茜榆一愣,心道也是。
她好歹在不少大户人家伺候过,还真就从未见过像娘娘这般的正室,旁人皆是费尽心思想赢得夫君的宠爱,娘娘倒好,巴不得殿下不到这别苑来才好……
她是娘娘身边的丫鬟,心知若娘娘得宠,那自然是一人得道鸡犬升天,若娘娘失宠,自己的地位便也要一落千丈。
这般一想,立刻点起了头:“奴婢这就去!”
“慢着。”梓露思来想去,总觉自己似乎忽略了什么,“先前殿下来别苑时,娘娘是如何伺候的?”
“这……”茜榆挠头。
她并不知许卿卿是如何伺候林泓逸的,只知林泓逸每次在别苑留宿,总会将丫鬟、小厮通通赶走。
“对了,每次殿下在娘娘这儿过夜,主房的烛火总是熄得很早,偏房的烛火却会亮到三更。”她道。
“偏房?”梓露先前倒从未留意过这些,听茜榆这么一说,才陡然明白过来。
难道说,殿下与娘娘从未同过房?
不行,如此一来,即便想方设法将殿下请过来,也还是在做无用功……
“茜榆,你去库房取一副门锁,将偏房锁起来。”梓露吩咐。
茜榆不免犹豫:“梓露姐姐,这……这会不会太……”
“怕什么,”梓露早已替她想好了法子,“你先几个小丫鬟,将整个别苑收拾一番,把所有旧物都搬到偏房去。到时管家问起,你便说那些旧物值不少银两,担心底下的人手脚不干净偷偷顺走,必须锁起来才能放心。”
茜榆不由佩服起了梓露的心思,连连点头:“知道了,我这就去……”
林泓逸自是对这些小动作一无所知,牧钊来到他面前禀告时,他不由怔了一怔:“你说什么,她想念本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