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宓脸一垮,“你以为我想,那不是礼仪嘛,难不成你不喜欢哪个,还明着写脸上‘不喜者勿近’,那成什么了。”
默了片刻,又想起什么,问他,“她觊觎我什么东西了?”
姜元让偏头,在她耳边低声道:“我啊。”
虞宓忍不住脸红心跳,第一次叫人这般撩拨,她竟觉得欢喜。
明明理智告诉她这般不对,只是情感却分外亢奋。
心里丝丝扣扣的羞甜,让她低下头,姜元让眼神温柔,灯下看美人。
还是羞涩的美人,眉目如画,眼波流转,红唇微抿,肌理光滑。
他微咽唾沫,喉结上上下下动了动,回神之前,嘴里已含住了个柔软的东西。
他不竟抿唇,将软软的一点慢慢戏弄,轻轻柔柔的,好似要化在他嘴里。
虞宓瞪大眼睛,在他动作的时候,已是眉腮羞红,待要推开他呢。
却发觉自个软绵绵的没有力气,一时又羞又急,忍不住喊他,“姜元让!”
他低低嗯了一声,尾音轻挑,她的身子更绵软了,靠在他怀里,被他搂着。
好半晌,待他停下来,她已平复下心情,没好气瞪他了。
等他的唇离开,她忙去摸耳垂,感觉湿湿的,烫烫的,像烫了手一般,忙缩回来。
他一手搂着她,一手揉被他吻的红红的耳垂,低声道:“阿久,咱们这般了,你便是失了清白给我了,不能再许给他人。”
虞宓气死了,“谁让你乱来的,才不算!”
姜元让停下动作,语气威胁,缓缓道:“不算,那我再……”
话未说完,已叫她捂住了嘴,凶狠的瞪他,“你再胡说,看我还理你不理。”
他闷声笑,柔软的唇亲在她手心,烫人的很,虞宓忙收回手。
他轻轻圈着她的腰,将脸搁在她肩上,感叹道:“好像现在便去跟姑父求亲啊。”
可是不能,他的身子还不稳定,尤其三皇子还未成为太子,分不得心,且还没有底气。
虞宓扶着他的手,拍了拍,其实羞的不行,“让让,你放开啊,丫头们还在外头呢。”
“没我的允许,她们不敢进来。”姜元让不动,过了一会儿,叹道:“阿久,咱们就这样一辈子,以后死了,我也抱着你下葬。”
虞宓泄气,没好气回他,“一个人一个棺材,多宽敞,不要你抱。”
姜元让笑,“那怕是不成,我没钱,你跟了我,日子恐怕也不好过,咱们省一点,一个棺材下葬得了。”
虞宓不明白,为什么要跟他讨论这么奇怪的话题,忙道:“你现下可还在三皇子手里做事?虽说身子康健有着落了,也不可过于消耗了精力,须得好好养着才是。”
姜元让目光微闪,坐直了身子,“便是为你,我也会好好养着的,莫担心。表哥可有回信了,说了什么?”
姜元让一转移话题,虞宓也就想着虞仲煜的事儿了,“前儿回来了一封信,说是已经见到大伯父,只是那边战事紧张,尚不得回来。”
姜元让点点头,他知道的比虞宓多,那边事儿开始了。
三皇子派的人正跟在虞大将军手里,还未掌兵,只是这事儿急不得,得慢慢筹划。
却是虞宸还有一些事儿,瞧阿久神色,表哥并未跟家里说,他也不便提起。
倒不知虞宸是不是世家大族出来的姑娘,一般的姑娘出门,谁不是坐在马车里,从头到尾不露面。
她却是不一般,全然不按常理来,过去的路上已是状况百出,到了地方也不安宁。
时常一个人跑到边城周边游走,美其名曰游玩涨见识,据线人传过来的消息。
姜元让却觉得,她去的那些地方大有深意,倒似在寻宝……
却不说她目的如何,却是有一回,险叫狄戎游兵抓住。
若不是身边有一个叫韩卫的侍卫,怕是凶多吉少。
不说虞宸在边关干什么,只说南方水患之祸,迫在眉睫。
朝廷虽有些人才,大多却是平庸之辈,挑个百里无一的南下,实是找不着人。
于是有人上报,圣上的老师游遍千川百水,又出了好些与地质勘查有关的书籍,该是南下的不二人选。
今上等了半日,终是请老师出关一回,劝说之话发自肺腑,封老先生思量着,也便答应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