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他去种田_作者:卫生(52)

2018-12-09 卫生 种田文

  冷修停下,走到岩边接着冷水洗了手,在衣裳上擦干后接过馒头,大口地吃了起来。

  “你不让我往边上走,你自己却往那儿走,多危险啊!”江月刚刚看着他的动作心都提了起来,边上被雨水打湿后滑脚的很,要是一不小心掉下去了怎么办。

  冷修微微一笑,将她脸边散发别到耳后,轻声道:“去火边待着,这里乱。你身子未愈,不能受寒。”

  江月红着脸埋头,并未喝止他的举动,这些日子以来,两人几乎同吃同睡,并不是她不明白女子清白的重要,而是她知道自己的心意,也相信他的人品。

  若是今后他不愿与她结为夫妻,她也不会怨他,是他在她生死一线之时救下了她,也是他亲手为她建造了一个家。

  两人就在这山崖小堑间安了家,昔日空矿的洞岩被两人改造的无比温馨。

  边沿上被冷修围了栏杆,墙角处堆放着农具,还有高高的柴堆,崭新的厨具……

  晚上躺在男人建造的木屋里,听着呼啸而过的风声,江月翻身面向睡在地上的男人,屋内一片黑暗,她看不清只凭感觉感知他所在的位置。

  “你上来睡吧。”细弱的女声响起,冷修猛地睁开眼朝她看去,因常年练武的原因,夜能视物。

  冷修喉结上下滑动,声音压低:“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他是个男人,谁给她的勇气去邀请一个身强力壮的男人上床睡觉。

  闻言,江月乱了的心跳反而稳定了下来,脸上的燥热褪去,没有回答他的话,而是朝里挪动,让出半边床。

  夜已深,木屋又恢复了安静,偶尔能听到屋外的呼呼风声,却不能听到两人的呼吸声。

  细微的摩挲声响起,江月心跳渐乱,手指紧捏着被角,紧接着身侧一凉而后感受到汩汩热气,那是他身上传来的温度。

  冷修身体僵硬地平躺着,手规规矩矩地放在肚子上,一下也不敢动,生怕孟浪了她,可从他上床开始就已经孟浪了。

  “你会一直陪着我吗?”江月偏头看他。

  “没有人会一直陪着谁。”冷修也看她,声音似山崖间的风,缥缈哀沉:“江月,我是个男人,是个正常的男人,而男人都是薄情寡性的骗子,今天我可以说我会一直陪着你,明天我也可以弃你而去。”

  “你想说,我不该邀请你上来,是吗?”她如是问。

  冷修默认,有手摸上他坚毅冷峻的脸颊,手很软很滑,只是他还是能感觉到指腹生了薄茧,或许以后还会有更多的茧。

  她移了过来,依偎在他怀里,冷修僵着身体,闻着她身上淡淡的体香,心跳加速。

  黑暗给了人勇气,江月听着他强而有力的心跳声,一声又一声,似鼓在擂,低笑道:“你在紧张。”

  语气肯定而非疑问,江月轻叹:“你不是喜欢我吗?以前你还送我娃娃,是我会错了意还是你的喜欢本就短暂?”

  冷修无言,想要辩解,江月却不给他说话的机会,顾自道:“如果你今晚夺去了我的身子,明天头也不回地离开,我也不会恨你。冷修,冷修,如果你真的离我而去,请你换个名,不要带着我为你取的名去爱别的女人,我受不了别的女人叫着我为你取的名去爱你。”

  冷修醒时,江月还在睡,天边已经泛起了鱼肚白。

  冷修翻出钱包,数了数剩下的银子,陷入沉默之中,这一路走来吃喝用穿再加上刚添的农具、厨具还有些杂七杂八的东西,江月当掉夜明珠的五百两银子已经所剩无几。

  回头看了眼还在睡梦中的江月,眼里浮起动人的柔情,轻手轻脚地拿着剑出了门。

  江月醒时已是日上三竿,扫了眼空寂的房子,撑起窗户,坐在床上,手撑着下巴眼神空洞地望着外面。

  不知不觉就这样睡着了,风轻柔地吹动她的长发,抚平她眉心间的褶皱,一切是那样的美好安宁。

  当冷修回来时,看到眼前这幕场景,心一下子就柔成了水,找了件衣裳披在她身上,坐在一旁痴痴地盯着她的睡颜看。

  咕咕,肚子传来响亮的叫声,冷修出门的早,一个上午都没吃东西,肚子朝他发出了抱怨。

  江月睁开眼睛,早在冷修为她披衣服时就醒了,只是没有睁眼罢了。

  “我去做饭。”江月穿好衣裳下床往外走,看了眼烟雨蒙蒙的青山,只觉得心肺都得到了洗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