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城,虽是不大,人口也不算很多。不过来来往往的外地人倒是不少,跑商的较多。
这城中便有数个据点,其中有一个是客栈。
正好,队伍直接进入了客栈,这么多人,这里完全住得下
从马背上下来,饶是经常骑马,秦栀也觉得屁股有些疼
乔姬背着两人的行礼,顺带着拉了她一把,“受不住了吧,不过这一路你倒是什么都没说,已经很能忍了。”秦栀和她不一样,她那时常年的各地跑,已经习惯了。
“唉,说到底还是这身体太弱了。若是也能有一身功夫的话,颠簸多久也没事儿。”两个人往客栈里走,秦栀一边说着。
“习武可不是容易的事儿,但凡我见过的,儿时都吃过无数的苦。但有的天分不行,即便吃了再多的苦,比他人更多努力,最后还是半吊子。”这东西不止努力,还得看天分。
秦栀点点头,乔姬说的在理。这么看来,元极的天分是很强的了,习那怪异至极的功夫,居然没把他摧垮。
上了楼,乔姬把秦栀送到房间里,又把装着她衣服的包袱放下,才转到隔壁。
房门被关上,秦栀立即开始舒展身体,动作有些不太雅观,不过效果是有的。
脱掉靴子,秦栀坐在床上,将两条腿尽力的拉到极限,这紧绷的筋骨终是展开了。尽管骨头发出清脆的响声,听起来有些吓人。
这边她刚刚舒展好自己的身体,房门就开了,转头看过去,进来的是元极。
一身银白,他看起来好似载着夜空上明月的清冷之色,又无比的高洁不可攀。
他走进来,便反手关上了房门,秦栀看着他,不由得高高的挑起眉尾。
这几天来,他们有时会宿在驿站,后来抄近路的时候便夜宿山林,但他都没有再和她单独在一起。
驿站的房间不多,她都和乔姬在一起,夜宿山林时,大家聚在一起。
这会儿,忽然又出现了,他是真的不怕别人说他闲话。
“你就这么走进了我的房间,就不担心有人说你色欲熏心?”好像十分急不可耐似得。
“想与你独处,还要担心别人说什么?倒是谁有胆子嚼舌头,我很想看看。”说着,他走到床前,俯身在她额头上亲了下。
因为他的亲吻,秦栀不由得眯起眼睛,这似乎是他表达自己的一种方式。
不管是在人前,还是只有他们两个人,他都是这样。
站直身体,元极的视线从她的两条腿上掠过,“不疼么?”两条腿掰成这样,也只有杂耍班子的人才会。
“不疼,很舒服。你要不要试试?我帮你。”收回一条腿给他让地方,秦栀一边笑道。
旋身坐下,元极看着她,随后缓缓摇头,“无福消受。”
轻笑,她换了个姿势坐着,“你什么时候去萧山大营。”
“本来应该现在就过去,但是,明早再去吧。”看着她,元极觉得应该陪她在这里过一夜。似乎这是一种懒惰的表现,不过他已经不在意了,懒惰便懒惰吧。这么多年,他也是第一次想拖延。不为其他,只看着她在自己身边就行了。
“你听说过春宵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么?你这样下去,估摸着天机甲容不下你了。”歪头看着他,秦栀这也算良心提醒了。当然了,他若是沉迷到不能自拔,也怪不得她。
“你这话若是传到帝都去,非得被治罪不可。”元极抓住她的手,随后垂眸看着她手上的戒指,轻轻地捏动。
“只有我们两个人听到了,若是传出去,那肯定是你泄露的。”任他抓着自己的手,秦栀一边道。
“这个时候倒是把你我分的很清。”施力,他硬生生的把她拽到了自己的怀里。
连续赶路,根本没有时间这般抱着她,圈住她柔软的身体,元极无声的长叹口气,手也顺着她的手缓缓地游上了她的手臂。
这般一摸,却忽然发觉她手臂上很硬,好像里面包裹着什么东西似得。
让她坐直身体,元极上下的看了她一眼,随后将她的衣袖推开了些,手臂上果然有东西。
“什么时候把这东西又戴上了?”这是寇先生的,他很有很多的暗器,藏在身上各处。
“离开帝都的时候我便将所有的都戴在身上了,寇先生现在有心无力,我又总是给他酒喝,所以他把自己身上的,但凡我能用得上的都给我了。看。”话落,秦栀随手拔下插在头发里的一根极为简单的簪子,在手上一甩,数根针状物体从那簪子尖端冒出来,锋利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