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极低笑,挪动身体想躲避,但身后便是床沿,他躲无可躲。
抓了他好半晌,秦栀才松手,待他还未反应过来时,她蓦地扑上去,吻住他的唇。
抬手拥住她的后背,元极温柔的回应她,她的味道就像一个钩子,瞬间便会让他失去理智。
吻顺着他的下巴向下,元极倒是听话的没有主动,任她吻自己。
轻抚着她的后背,他的呼吸也逐渐变成了粗重的喘息。
蓦地,她再次伏起身体,贴近了元极的脸,看着他颜色深浓的眼睛和青筋浮凸的额角,她的手带着几分颤抖,伸进了盖在他腰间的被子里。
黑夜终于过去了,一大早,便有身着便衣的天字卫满身风尘的返回了山庄。
别处也都忙碌了起来,丫鬟和小厮脚下无声的前行,做着各自的事情。
唯独主楼十分安静,即便有人经过,也是十万分的小心,不敢发出任何的声音来。
门紧闭,窗子则开着,清风蓦一时顺着窗子吹进来,很是爽快。
床上,秦栀长发披散着,弓着身子如同一只虾似得弯着睡,她不敢平躺,直至睡梦中都还在保持着。
而她身后,元极圈着她,也跟着她同一个造型。不过,却距离她的后脑有些距离,尽管还在沉睡,但依旧保持着。
太阳又升高了些,床上的人才有了动静,保持一个睡姿身体都僵了。
睁开眼睛,随后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头和眼皮,虽是还有些热,但比昨晚要好得多。
这个药没有寇先生给她吃的药效强,所以这燥热很快就消褪了。
拿开腰间的手臂,秦栀随后撑着坐起身,抬手摸着自己的后脑,包虽说没变小,但是摸着却没那么疼了。
“还热么?”低沉的声音响起,带着初醒的慵懒。
转眼看向他,秦栀的脸也忽的红了起来,一直红到耳朵上。
“没有那么热了,后脑的包,摸着也没那么疼了。”放下手,她扫了一眼盖在他下半身的被子,然后快速的转开视线。
坐起身,元极俯身凑近她,唇贴在她的额头上,是轻吻,也是试探一下她的温度。
“的确降下来些,很好。所以,大夫让你吃这药也是有道理的,不要再怀疑人家是庸医了。不过,你吃这药也挺好,神智混乱,做出些出乎意料之举。今晚记得按时吃。”最后一句,他带着笑意,显然是重点。
秦栀抿了抿唇,脸上的热气已经开始往外飘了。想了想,她抬眼看向他,一边挑起眉尾,“那不知,我的‘手速’世子爷可满意?”
微微歪头看着她低笑,蓦地他俯身在她唇角亲了一口,“你怎么做我都满意。”
抬手推开他的脸,秦栀起身下床,顺着自己乱糟糟的头发,这些天都处于心惊胆战之中。昨晚睡得好,眼下即便还是觉得有点热,但是却舒服多了。
元极也下床,走到衣柜前,找出衣服来,自己穿戴上。
两只手都缠着纱布,但他很显然并不以为意,似乎这便是痛觉低的好处。
“休息着,待早膳送来了记得好好吃,我一会儿便回来。”走到软榻前,看着那个又开始画玄衡阁地形的小人儿,一边轻声道。
他的声音虽低沉,但是却渗着无限的温柔,抬眼看向他,秦栀多瞄了瞄他的面色,“你能别表现的那么明显么?但凡长了眼睛的一看,就知道你昨晚没干好事儿。”
扬起入鬓的眉,元极俯身,一手撑着软榻的扶手,贴近她的脸,漆黑的眸子里笑意流泻,“谁人又管得着我高兴不高兴?今晚按时吃药,我等着你。”
“闭嘴。”抬手捂住他的嘴,秦栀也是受不了他了,脸热的要炸开了。昨晚她的行为的确是有一部分因为药效,但更多的是,她看着他手上有伤又沉睡的样子,忽然觉得自己做的很不好。
相比较而言,好像自己特别的无情冷情,都是他在付出似得。
最后看了她一眼,元极便转身离开了,从背影就瞧得出他很高兴,掩饰不住的那种。
若有似无的叹了口气,不由盼着后脑这包赶紧恢复,她想尽快得到他。
继续描绘着玄衡阁,她所看到的,所走过的地方,都不会忘记。
手上炭笔快速的在纸上描绘,属于玄衡阁的那座主峰也逐渐露出面目来。
山底,河流,半空的吊桥,还有吊桥两侧的阵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