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啪嗒”一声从外面打开,负责看管隔离人员的警方人员满头大汗,气喘吁吁的说:“肖阳山晕倒了,心脏骤停,已经做了简单的心脏复苏,救护车正在来的路上!”
“这个时候?也未免太巧了点儿……”余严江骤然起身,喃喃道。
“我知道肖阳山有心脏病史,他一直随身带着药的,怎么会出现这种情况?”许東旭转过身问道。
“是我们看管不当,我们……,我们在卫生间看到了大量被丢弃的药,他应该是企图自杀。”女警员羞愧的低下头。
这时小王也来说:“余队,指认结果出来了,熊金春指认出来是君悦的安保主管钱大明。”
余严江摆了摆手,“看来肖阳山应该是早就有预料,竟然试图通过自杀来逃过这次的事情。”又转向许東旭,说道:“许董,接下来的事情可就简单多了,我听说荣汇达集团也已经发布了通告,因为君悦集团的不正当竞争行为,单方面取消了与君悦集团的合作,按照当时的竞标结果,纯生集团是最有可能承包荣汇达招标工程的。现在纯生集团内部的泄标人员也已经找到了,纯生可以以泄露公司机密和非法使用竞争手段的的罪名起诉他们。”
说道这,余严江忍不住笑了笑:“我相信纯生集团大名鼎鼎的律师团可不是吃素的!”
许東旭走近,伸出手,温和的说:“这次的事情还要多亏了余警督!”
余严江看了一下伸到面前的手,一嘴叼着烟,这才同样伸出手,紧紧握住,回道:“不敢,分内之事而已。”
说完,余严江扫视一圈屋内,又恢复那副痞坏痞坏的样子,大咧咧的一挥手,说道:“收拾收拾东西,走了!”
走到门口,忽然又回头看了看屋内全身浸在夕阳余晖中的许東旭,还是忍不住说道:“许董事?我有一个疑问百思不得其解,还望许总解惑。”
许東旭抬头,温和的笑了笑,作出了一个“请说”的姿势。
“我想问的是,许董你为什么一点儿都不惊讶,这个泄标案的幕后主使是肖阳山?”
余严江眼睛一错不错的盯着许東旭,试图从他的眼睛中看出一点端倪。
许東旭平静的看了一眼余严江,似乎完全没有看到这个长年和犯罪份子打交道的一级警督眼中毫不掩饰的探究,轻描淡写的说道:“树大了,会长蠹虫,会生腐根,……而我,也只是猜测而已。对了,余警督,7月12日,纯生集团六十周年庆,届时我会送上请帖,还望余警督参加。”
余严江笑了笑,也不再深究自己在这场角搏中扮演了什么角色,说了句“一定”,便大跨步走了出去。
许東旭隐隐感觉这次的事情不会是结束。
他本来以为这件事最大的主谋是肖阳山,但是当肖阳山也从背后走出去后,他心底却有一种念头在叫嚣,但是却始终不得其真像,他便索性不纠结于此。
几十年来,纯生集团风风雨雨中走过,也不过是风来了,迎着风走,雨来了,顶着雨走,大雪来了,便冒着雪走。
从来不曾退缩。
他也是,从不曾退缩。
☆、宴会
许東旭听到身后的动静,转过身便看到从试衣间中走出来的苏书,不禁呆了呆,眼前的女孩被一袭水蓝色的描金暗花旗袍包裹着愈发曼妙的身姿,旗袍是中袖,露出两条嫩白的胳膊,左手葱白的手腕处是三朵红色蔷薇腕花,一根剔透的白玉钗子斜斜的插在苏书挽起来的乌黑的秀发上。
苏书没有耳孔,所以耳上不着耳环等多余的赘物,颈上依然是爱神,坠在水蓝色的旗袍上更是剔透美丽。旗袍恰到脚踝处,脚上是一双黑色系带高跟鞋,因为穿着旗袍不易下蹲,鞋子上的带子仍然散开着。
许東旭蹲下身子,想要将散开的带子系上。
苏书看到许東旭蹲下,手往鞋子上伸,不禁往后退了退,微急道:“你,你干嘛?”
“别动,”许東旭单手捉住苏书的脚踝,秀气的脚踝在宽大的手掌上显得不盈一握。温热的触感透过脚踝处的皮肤清晰的传遍四肢百骸,苏书的脸红了红,连忙低声说:“東旭,你放开啦,我自己来。”
许東旭依然我行我素,抬头朝苏书笑了笑,才低头捡起散开的带子,长长的绳子绕过灵巧的手指,顷刻,便系成了一个十分漂亮的蝴蝶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