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作一天的人终于可以放下工作,都纷纷回到一个叫做家的地方,恣意而悠闲,这明明是世间最具烟火气息的时候,也不过是世间最平凡的一条小巷。
每个人都有走在这种嘈杂街头的时刻,然而,每一个人都步履匆匆。
苏书也有无数次这样的重复,这样毫无意义的走在这条斑驳的青石板路,这条拥挤的小巷。
然而,直到看到这人的眉眼,电光火石间,苏书却感觉,以前无数次的重复在此刻都被赋予了非凡的意义。
只是为了完成这一场,措手不及的重逢。
此时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已是晚上7点钟,余晖卷留在天边,将半边天染得仿佛刚刚才从大染缸中打捞出来的苏州旧时人家上等橘黄丝绸,又有几缕夕阳被刚刚经过北方严寒正颤抖抖冒出乳芽的合欢树枝分割的支离破碎,恰有几块光斑照在这个粗粗看面相二十三四左右的男子英俊的脸庞上。
阳光没什么温度,但一切却显得美丽异常。
血迹混合和灰尘丝毫不掩原本英俊的眉眼,恰恰是苏书曾经喜欢的样子,却又比那时的五官更为硬朗,因为疼痛微微蹙着。
这是多年后,第一次和他距离如此的近。
男子的痛呼唤醒了苏书,苏书心中有所决定,连忙将手提包挂好,系好耷拉的围巾,准备架起他就往诊所走,奈何几秒不到就噗噔一下子连自己带男子摔回了原地······。
“重!!!”
很明显,苏书显然低估了自己的小身板和正常成年男子的身高以及体重对比,以为自己可以单肩抗大象,那么扛个看起来1米八身高的男子岂不是轻而易举·····。
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这句话适用于任何不量力而行的任何行为。
恩,实践证明,苏书同志1米58身高扛不起了一个看起来1米八的成年男子,当然,她所认为的自己能单肩抗大象,只手挑战武林高手这种事情也是非常想多的,大概,如果这种情况如果有一天发生了,那么毫无疑问,一定是在梦里。
“小书啊,下班了啊”
苏书回头一看,这是房东王叔。房东王叔王婶一家在这里定居了几十年了,当时恰逢政府下达城中村全面规划通知,原本的旧房子老房子全都拆迁了,政府在这里规划了新的商业区以及住宅楼,对原本的土著居民倒也采取非常优厚的补给政策,原本住户不仅按家庭人口分了几套房子,居民租用周围的商铺还给予非常优厚的补贴,所以,这一片是从城中村发展成了市中心。几十年下来,随着政府对Z市的基础设施以及规划的日益完善,城市范围更是不断扩大,当然,工业产业也在不断发展。显而易见政府最初的定位是将Z城发展成工业中心城市,虽然近几年,政府改变方针,不断倡导发展绿色经济,但是也掩盖不了,时间轨迹下不可逆转的历史痕迹的沧桑。
房东王叔一家在这条巷子最东端拐角那处有一家面积约是100平方米左右的面食馆,H省居民日常食品以面食为主,所在Z城作为H省会,本土居民对面食的喜爱也是不惶多让,再加上面食馆的汤先是加入的大骨头,小火慢炖了三四个钟头再辅以面食,自然是十分好吃,苏书作为一个资深的吃货,搬来这里的第一天就光顾了房东王叔一家开的面食馆,自此便隔三差五去一饱口福,慰问下被公司餐厅和自己的黑暗料理折磨的胃。
作者有话要说: 呼唤各位小主,??ヽ(°▽°)ノ?,撒花,撒花!!
☆、他还没来得及以身相许
“苏书,这孩子谁啊,你同事?哟,长得还挺俊俏!”
房东王叔牵了一条雪白的萨摩耶,狗叫皮蛋,据王叔说是这是他儿子的小名,王叔儿子在首都城做生意,逢年过年回来一次,平时忙的也没有时间多照顾老人,便给老人买了条萨摩耶,也是希望老人借着遛狗的时间,可以多活动活动筋骨,多个陪伴。
皮蛋平时活泼好动的很,经不得别人撩拨,一叫他就兴奋的扑过去,此时大概闻到了血腥味,不断想挣脱绳子,扑向苏书。
挣脱不得,也只得旺旺叫几声。
“皮蛋今天有点不对劲,平时可不这样子,看来要去西巷那家兽医馆看兽医了。”王叔禁不住嘀咕道。
没办法,养在身边就是个小祖宗,平时宝贝的很,溜圈洗澡,一有风吹草动就往兽医那里跑,就当个小孙子养在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