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猜到你们的任务是什么了吗?啊。”脚下一滑,鹿林玲寒假抓住旁边扶着的手。
“小心,嗯,是指南针。”陆杨摊开另一只手,是一块小小的石头,应该是吸铁石。
终于走出林子,鹿林玲松开手,跑到前面追上李旦,把刚刚陆杨的分析告诉她。
陆杨低头看着自己的手,因为刚刚抓得有点用力,手心还有红,指尖上仿佛还停留着肌肤的触感。
大拇指揉捻着其他的几个指腹,长长的睫毛盖住眼睛里的痴迷。
——怎么那么软呢。
他们在字画店完成答题任务换得了一卷湿漉漉的麻绳,把几个人又看懵了。“这是构皮麻,是构树的皮清洗浸泡而成的,你们的答案应该是造纸术。小镇上有一家造纸坊,你们去哪里做一张纸,应该就完成任务了。”
“大神不愧大神,对着这么一坨丑不拉几的东西,一下就解出了答案。”李旦拦过鹿林玲,“你怎么这么好命呢~”
“能跟我做邻居是他比较好命好不好,他这种冰块,一般人十米开外就冻住了,幸好我有阳光般的笑容感化了他!”
“你不容易啊!”李旦看着某人吹的眉飞色舞的,丢给陆杨一个同情的眼神。
陆杨看着还在自我沉醉的人,脸上不觉露出一丝宠溺的笑。
两队人就此分开,一队去裁缝店找针,一队去造纸坊做纸。
虽然鹿林玲他们一开始就没对这个比赛上心,但是谁让他们有神指路呢。到达造纸坊的时候,才来了三队人,一行人兴奋的不行。
这边两个落单的女生终于在街上看到了陆杨他们,一起到达造工坊,完成指南针的最后制作。
他们两组都进入了前二十,晚餐的时候分配的到自助餐组。
就算是自助餐组,菜品丰富了些,可是百来号人的用餐率也不会好到哪去。鹿林玲吃的兴致阑珊,盘子里几根不对味的意大利面拨过来挑过去的。
“我今天看到那队都是靠陆杨他们带着才完成任务的,这会儿也好意思坐在这吃。”
“有人没脑子但是长得一张勾三搭四脸,上次陆杨差点因为她和高中部的一个学长打起来了。”
“学习不怎么样,人倒是事多。”两个女生故意转到鹿林玲身边,丢下一堆阴阳怪气的话,看到李旦恶狠狠的盯着他们,又灰溜溜的走了。
“拉着我干嘛!老娘要好好替她们的父母教导下!”李旦一把拍在桌子上。
“那两个是实验班的吧,我记得扎辫子的那个叫徐曼,刚开学的时候好像给陆杨递过情书。”
八卦的事情总是让人特别挂心,许枝玲作为陆杨的铁粉,对这几年来把明目张胆觊觎过他的女生都记小本本了。
“呵,小小年纪的就不学好,还说别人来事,读书读傻了脑子吧!”越说越来气。
李旦认识鹿林玲这两年,就知道这姑娘就是一根筋,怕来事不惹事,一点小恩小惠就可以哄得服服帖帖的,笑起来没心没肺的,她就看不得老实人被欺负。
“算了啦,我们的确也是靠他们帮忙才完成任务。哎,赢了也没意思,都没什么好吃的,晚上肯定还会饿的,旦旦,你带什么好吃的了吗?”
那什么曼说什么她一点都关心,这两年因为陆杨的关系受的冷嘲热讽多了去了,还有她的单车,时不时的被放气,被推倒,还能是因为什么,她人品不至于那么差。
都说红颜祸水,她这蓝颜都快祸国了。
“吃吃吃,你…”
“干嘛,干嘛,你这个恶女,白天打人,晚上又欺压我们小鹿同学。陆杨你快用你的智商碾压下这个嚣张的女人。”
李旦看了眼来人,根本不想搭理齐浩这个白痴,就由许枝玲把刚刚的事说给了陆杨他们三个听。
其他人都听得愤愤不平,只有鹿林玲还沉浸在对于晚餐失望的悲伤中,圆圆的眼睛无精打采的。
陆杨有时候也实在不解,为什么对于食物有人能这样执着。明明他也不错,可是那个闪闪发亮的眼神就是盯着一块奶油蛋糕,也不给他分点。
除了用学习和零食,他好像没有一点办法诱惑她。周围朋友偶尔拿他们两玩笑,她也是傻乎乎的跟着笑。她心里对他到底有没有那层意思,陆杨真的一点都看不明白。
书上说,女人心海底针,是真真有道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