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宁子夜反应迅捷,他把温亦欢往身后一搂,随即运起灵力与沈悱对了一掌。就这一眨眼的功夫,温亦臣已赶到,他一把扣住了沈悱的肩膀,五指发力,生生捏断了他的肩膀。
看到凌霄宫几次三番想阻止温亦臣往下说,众人心中开始起疑。
“姓沈的,你以为我不敢杀你吗?暂时留你一命是要让你亲眼看着凌霄宫自食恶果,你要再敢不识好歹,我现在就要了你的命!”温亦臣戾气毕露,一脚将沈悱踹翻在地。沈悱不是不想反抗,而是不能,周身灵力都被温亦臣的魔气压制着,在他手下根本过不了一招。
“不过看到你们这副狗急跳墙的样子,我感觉很痛快。”温亦臣死死踩着他,视线缓缓转向了沈霆光,“第三个大封,根本不在无望海,而是在静湖!”
作者有话要说: 大师兄开始杀人了!
☆、血色婚宴4
温亦欢耳中一阵嗡鸣,眼前人影叠叠,几乎站不稳。她想走上前去听个仔细,可是两条腿却不听使唤,牢牢钉在原地动弹不得。宁子夜只觉她的手骤然冰冷,整个人已魂不守舍,怕她突然出状况,宁子夜所幸一把圈住了她。
“静湖的最终流向并不是无望海,但湖底却有两个洞口,通往了无望海。五年前,魔族人正是在沈宫主提供的路线下,通过静湖大封来到了无望海。当时这一幕也直接坐实了梨花山庄暗通魔族的罪名。”沈悱仍是想挣扎,拼死想阻止温亦臣说下去,温亦臣微笑着一脚踩断了他的肋骨,语气却更缓了,“那时我怀着必死的心去封印无望海,流泻的魔气暂时压制住了源源不断的魔族人,是以所有人都当我身死,封印成功。根本无人怀疑大封的真假。无望海海深千丈,当然不会有人去底下探个究竟。沈宫主,你当年的思虑可谓毒辣又严谨,根本无一丝破绽可寻。”
沈悱在他脚底下动弹不得,沈霆光死死盯着他一言不发,门下弟子虽已结阵,但却不敢妄动。
“可你千算万算没算到我会以生魂封印无望海大封,若是封印不成或是魔族人仍源源不断涌出,梨花山庄岂非坐不实罪名?于是趁着我流泻魔气暂时压制住魔族人的这个当口,你火急火燎地命你这位大弟子沈悱,赶回了静湖,急急重封入口。”
温亦臣每说一句,众人的脸色便惊上几分,虽都跟着温亦臣的话思考着,但面部表情却活像集体中了风。
高仰止抓住了温亦臣话中的疑点,反驳道:“百年来,封印大封向来不是一件小事,镇邪峰、南疆两处大封,哪次封印不是耗费了仙门诸多心血?单凭沈公子一人如何能办到?”
温亦臣看向了高仰止,微笑道:“他确实办不到。凌霄宫暗通了魔族,两者早就达成一致。魔族帮凌霄宫处理一些见不得人的丑事,而作为代价,凌霄宫需要保留静湖这一大封。真是可笑至极,沈宫主,我发现你似乎一直有与虎谋皮的自信。五年前,我封印了无望海,若无望海不平息,静湖迟早会暴露。于是,为了不让你们的阴谋出现破绽,魔族人需马上撤离,且永远不可再出现。”
“你也不看看魔族人是什么脾性?他们如何肯放弃这一自由出入人界的入口?最后只得由你出面,为了不惊动仙门,你赔上了一身的修为封印静湖。你本就被我师尊重创,再加上这一出,根基尽毁,几乎身死。这几年靠着无数灵药才能残喘至今。”
温亦臣看着他,一字一句道:“你害人害己,无非就是贪婪那些不属于自己的东西!匹夫无罪,怀璧其罪!梨花山庄何其无辜?我的师尊与一众师弟师妹又何错之有需要赔上性命?”
温亦臣踢开了沈悱,一步步朝沈霆光走去,“德不配位,你也配称仙门第一人?”
高仰止对梨花山庄一脉深恶痛绝,犹自不信,“口说无凭,温亦臣你不过就是想报仇才编了这些瞎话!”
温亦臣看向了他,神色一厉,化掌为爪,隔空一抓,下一刻高仰止便大呼小叫地朝他扑了过去。温亦臣抓起了高仰止就往静湖里丢去,“信与不信,你下去看看便知。”
高仰止在空中划出了一道弧线,“噗通”一声掉入了静湖,静湖中的魔族人纷纷闪身避让。惯性太大,高仰止几乎一沉到底,须臾,湖面上一阵波动,吓破了胆的高仰止连滚带爬地上来了。他浑身湿透,一上岸便大口喘着气。他终于不敢再说一个字,看向沈霆光的眼神充满了不可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