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梅手心的冷汗和手指不自觉地颤抖,以及后来的如释重负,都充分说明了一个问题——她内心是恐惧的。
这种恐惧不是因为木山月,而是因为木山月的话。
人民币...北京天安门...是什么?为什么它们会让杨梅感到恐惧?君明远想不通。
看来除了透视眼,他的未婚妻身上还有很多秘密啊。
君明远将杨梅戴着戒指的左手紧紧地包在手心里,暗下了决心。
不管杨梅在隐瞒些什么,在害怕些什么,这些都不重要。她不想说的,他会帮她遮掩;她所害怕的,他会帮她扫平。
他唯一在乎的,只是她的人,和她的心。
“小梅。”君明远低头看着她,眼里的深情远比此刻夜空中的星星更加清晰,“谢谢你。”
谢谢你愿伴我身旁,令我此生不再寂寞遗憾。
杨梅看着他笑:“不客气。”
常晟的嘴又忍不住了,叫道:“亲一个!亲一个!”其他人也跟着起哄起来,纷纷叫嚷着“亲一个”。
只有两个人脸色难看。
一个是木山月,一个是杨瑞。
木山月不是没见过杨梅和君明远亲吻,可那时候的杨梅对他而言就是一个普通的小姑娘,是杨玫的朋友而已,再无其他。
但是现在他怀疑杨梅就是梅儿,再看那俩人亲吻,感觉就完全不同了。试问谁能看着自己的心上人跟别人亲热而无动于衷?
木山月蓦地转过身,望着不远处那一池微漾的绿水,心脏细细密密地疼。
他闭上眼。
罢了,也许看不见,就不会那么心痛了吧......
杨瑞则差点跳了起来。他张嘴就要阻止,旁边一只手伸了过来,死死地捂住了他的嘴。
“嘘,忍一忍!”严初云在他耳畔轻轻说道。杨瑞的情商有多低她是见识过的,这时候可不能让这个呆|子破坏了气氛。
杨瑞急了,抬起两只手试图将它拉开,然而使出了浑身力气,那只摸起来柔柔弱弱的小手却跟铁爪子似的,纹丝不动,就连他情急之下发出的唔唔声也很快淹没在众人的起哄中。
感觉到杨瑞的挣扎,严初云担心被其他人发现,为免尴尬,只好一手捂着他的嘴,一手将他拽到了人群后。
“喂,你这个当哥的别这么不识趣好不好?他们将来是要结婚的,更亲密的举动都会有,现在亲|亲又怎么了?”她耐心地开导这个想不开的老古板。
杨瑞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妹妹被君明远拥进怀里,两人唇齿相依,柔情蜜|意。
他脑子一热,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猛然将严初云推开。
“亲|亲没关系是吧?!”他咬牙切齿地瞪着严初云,二话不说直接吻上了对方的唇,还恨恨地摩挲了两下,道,“这样你也觉得没关系吗??”
话一出口,两个人突然都像被雷劈了似的,僵住了。
严初云摸了摸自己的唇,有些欲哭无泪。这叫什么事儿啊,平白地被一个呆|子夺去了初吻不说,还没处说理去。
谁让她烂好心先招惹的他呢?估计杨瑞是被气狠了,所以一时脑抽了。
严初云在心里偷偷为杨瑞找了个借口。
她自己都没发现自己对杨瑞的宽容度有多大,要是别的男人亲了她,不说打死,起码变猪头是肯定的,哪像现在这么云淡风轻。
杨瑞也摸了摸自己的唇,脸色讪讪的,在心里骂了自己一万遍。
“对,对不起啊,我,我不是故意的...”他真的是一时之怒,只想着让严初云也试试被人亲过后有没有关系,却忘了自己和严初云连男女朋友都不是。
严初云本来也没有很生气,这会儿看到杨瑞一副悔不当初的模样,忽然就有点心塞。
但她向来不拘小节,做不来惺惺作态,便只是挥挥手无奈地道:“算了,这件事就当没发生过,大家都烂在肚子里好了。”当她倒霉。
说完转身跟在其他人后面进了别墅。
别墅里,蛋糕已经被推了上来。今天心情好,君明远也随大流了一次,吹蜡烛,许愿,分蛋糕,样样做全了。
等闹腾完,曾年昌又让厨房上了夜宵,直到热闹到晚上十点才算结束。
明月山庄人少,客房却很多。男人们被安排在君明远隔壁那套别墅的一楼,二楼住的则是几个女孩子,杨梅还是住当初第一次来的时候住的那间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