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哑女可曾染病?”
“目前尚未。”
“以后叫她不用送了,我亲自来。”
“可是……”
“那日我进去之时你怎么不阻止我,现在来可是,别假惺惺了。”
离雪推开门,“就照我说的做。以后我就住这里面了,给我备几身衣裳。”走了进去。
“是。”
暗风抬头,看着她进去的背影,那是一腔孤勇。王爷,你此行不亏,她愿意与你同生共死,心里终是有你的。
“咳咳”祁暗咳嗽着,自己挣扎着起来想喝口水。却见一杯水已经递到了眼前。
“你怎么又进来了。不是叫你出去吗。”
“自己都有气无力的,还是省省力气别老想着怎么教训我了吧。”离雪做到床沿边上,把杯子递到他嘴边。
“你这……”
“闭嘴,别说话。”离雪又强硬些,将杯子直接贴住他的唇。
祁暗拗不过她,喝了水。离雪放下杯子,扶着他躺下。
“你这样没有一丝好处,又是何必呢。”
“你就当我是活腻了,怕黄泉路上一个人孤单想找你做个伴。”
“你……”
“你怎么那么多话,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唧唧歪歪。”离雪将杯子放回桌子上,再回来。“我已经和暗风说过了,我今晚就睡这儿了。你现在这副样子赶我走是不可能的,还是省点心想想你自己以后该怎么办吧。”
祁暗有些累,闭着眼。
“诶,你可别睡啊,一会儿饭菜和汤药就来了。”
能再听见你叽叽喳喳便是上天待我不薄,我本以为我们就此要天人永隔了。
☆、二次心悸
“王妃。”外面有人呼喊。
离雪去拿了饭菜汤药,还有衣物。暗风准备东西的手脚还是很利索的。“下去吧。”
“是。”
离雪将衣物放在一边,“吃东西了。”把饭菜端到了床边。
“你是想先喝药还是先吃饭?嗯……我觉得还是先喝药吧,不然等会喝了药之后还是一嘴苦味。”离雪自说自话,根本没给祁暗选择的机会,将祁暗扶起来后就端起药来让他喝。
“苦的。”祁暗扭头。
“我知道啊。所以才叫你喝啊。”
“不想喝。”
“你哪那么多事,平时没人伺候你的时候,你不也自己喝了。”
祁暗心里噎得慌。“我现在是病人,你就这么对我。”
“你要是再不喝,就变成死人了,到时候我就不用伺候你了。”
“你……”
“行了行了,快喝吧。喝完吃点菜,嘴里也好有些味儿。”离雪把碗端得离他嘴边再近一点,这苦味儿,离雪自己闻着都受不了。
祁暗见耍赖无用,只好委屈巴巴地喝了。“咕噜咕噜”几声,一碗汤药下肚,“啊——快快快,给些东西去去味。”
离雪麻利着,夹起一筷子辣椒就往祁暗嘴里塞。
祁暗嚼了几下才发觉不对劲,“水水水!”离雪给他一杯水。
“怎么样,现在好些了吗?”离雪笑嘻嘻地看着他,脸上的幸灾乐祸毫不掩饰。
“你这是谋杀啊,你怎么能喂我吃辣椒呢!”祁暗喝完水后,还心有余悸。
“怎么不能你就吃一块,不会有事的。再说了,我觉得这可是最好的去苦味的办法了,怎么样是不是嘴里不觉得苦了。”
苦倒是不苦了,可是祁暗见自己被戏耍,拉不下这个脸,“哼。”
离雪也不生气,专心喂他吃饭。
祁暗倒是细嚼慢咽,喂了将近小半个时辰。离雪腹诽,吃这么慢也不怕撑死,喂得她都手酸了。
眼见最后一口饭吃完,离雪随便给他擦两下嘴,“好了,你现在躺下休息,我吃饭去了。”便端着东西,到屋子正中间的桌子上吃饭去了,可劲儿麻利着,几下便吃完了。
离雪收拾完自己之后,便在从柜子里拿出一床被子,铺在旁边的小榻上,然后看向祁暗,“你夜间可不许给我找麻烦,好好睡觉。”
祁暗心道我才懒得理你。
离雪一连奔波了几日,也很累了,头一沾枕头便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