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么想我啊。”
“谁想你了,自作多情。”
“切,看心情,若是心情好便早点回来,若是不好便不回来了。”
祁暗看着她潇潇洒洒地离去,心里真是堵得慌。
‘啊——’这边离雪本是想送完东西便回去。可是,突然心中一阵悸痛,如此疼痛难忍,像是将心脏都绞碎了一样。离雪扶着墙壁痛呼。可是,如今太守府里人手都派去外边救治瘟疫了,根本没什么人。离雪沿着墙壁滑坐在地上,早就听闻心悸会每发作一次都会是上次的十倍之痛,如此看来当真不是虚言。离雪按着自己的心脏,真是无奈地苦笑啊。
很久以后,天都快黑了,祁暗才看见离雪走回来。
“你去哪儿了?”
“不是说了吗,我心情不好,自然是要晚些回来了。”
“你不知道这样我会担心吗?”
“就在府里,有什么好担心的。”
“你今天……”
“你吃过饭了吗?”
“下人送来过。”
离雪看着床边未动的饭菜,“你自己吃吧。我今日心情不好,不想喂你。”
“你到底怎么了?”
离雪走到自己的小榻旁边,“要是吃完了,就放那儿吧,我明日再来收拾。”然后自顾自背着他躺下睡觉了。
“离雪!你出去这么久,就没有一个解释的理由吗?”
“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吧,我今天累了。”离雪闭上眼,任他再多言也不答话。
祁暗气得一手便把饭菜扫到了地上,可是,离雪仍旧是毫无反应。祁暗也只能是自己生闷气,许久之后,也终于睡去了。
早已躺下的离雪却是睡不着。这已经是第二次发作了,如果再没有血莲,若是等到第三次,只怕是无力回天。时间真的不多了。
早晨祁暗醒来时,屋里的东西都已经收拾好了。只是往旁边的小榻瞧去,却不见她的踪影。
祁暗自己挣扎着爬起来,“阿离,阿离。”
“怎么了?”离雪听见祁暗叫她,从屋外走进来。
“你到哪里去了?”
“我瞧着外面的太阳挺好的,便在外面晒晒太阳。”
“还以为你走了。”
“不是还要照顾你吗?还能到哪里去。”离雪顺手把洗漱的水也给他拿来了,服侍完他洗漱。“吃点东西吧。”
“嗯。”
这一顿饭,两个人都是相安无事,也没怎么说话。祁暗是满腔心事却无从问出口,离雪是做定了哑巴,不怎么想答话。
只是这两人之间的气氛确实是有些诡异,离雪便开始了没话找话,“你今日气色好了许多了。想来是那臂上的毒已经解的差不多了。”
“嗯。”
“那伤口再有几日应该也快结疤了吧。”
“你就这么想摆脱我?”
“你为什么总是要如此猜忌多疑呢?伤好了不应该是一件值得庆贺的事情吗?”
“猜忌多疑?你以为我想吗?为什么你有什么事情都不和我说?哪怕是一个外人,一个小小的影卫你都能推心置腹,却不能多给我一丝信任呢?”
“他不是外人。”
“他不是外人,阿离,你可知我等了这么久也不过是为了你这句话,可你却将它给了别人。”阿离,你又叫我如何是好。
“我不想再与你争论这个问题,你现在需要养病,好好休息。”离雪端起托盘想要出去。
“你站住。”
“如果你将我留下只是想吵架的话,那我劝你还是好好歇着吧,我不想和你吵。”永远都是这样,两个人心里都藏着无数的事情,明明都想要彼此坦诚,却没有一个人愿意先打开自己的心扉,将自己的秘密和盘托出,却又控制不住地想要相互靠近彼此,最后只能是将彼此都灼伤。离雪顿了一下,然后出去了。
☆、真相
这几日离雪的兴致都不太高,祁暗又常发着莫名其妙的脾气,两个人之间就是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只是总是以祁暗自己闷着生气告终。
这天两个人倒是平和了一些,各自坐在床上和小榻上,倒是聊起了天。
“听闻暗风说你前来是打了朝廷的旗号,若是这疫病没有治好你担当得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