龚安连声夸奖,“小杏子,不对,银杏,谢谢你。”一时兴奋,又喊漏嘴,“赶明三哥请你和扬子吃烤鸭,想吃多少都行。”
也不等回答,转身就往外跑,背对着挥手和大家拜拜。一时不查滑了一跤,差点摔倒,好在有多年的作战经验,迅速找到平衡点,伸开手臂,站稳后继续向车子的方向前进。
许三姐不放心,非要跟着一起去不可,不放心他一个人开车。
这边因为找到李宏梦中的姑娘而开心。
那边正主李兰站在院长的办公桌前面,捂着嘴巴强自镇定,要求请假,准备去北京。
院长很奇怪,皱皱眉头,无缘无故的请什么假,还跑那么远。
刚准备发问,突然想起一个人,除非是他有消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站起来,高兴得问,“李宏来信啦?”
陈兰摇摇头,又点点头,终于哭出声。
“到底怎么回事,你快说呀。”院长急得又是拍桌子又是跺脚,“哭有屁用。”实在忍不住,大声吼起脏话来。
李宏小小年纪时父母相继过世,又无其他的叔伯兄弟,这才被街道送到孤儿院。跟李兰一样,他也是院长亲手带大,三人感情特别深。
后来他和李兰定情,又去参军,每一步每一个脚印,院长知道的并不比李兰少。得知他立功升职,院长开心的在日记本上写下,“为国争光,大有作为。”
听说他失联后,院长还特地拜托认识的人帮忙打听,可好几年过去仍然音讯全无。
渐渐的,认识的人都不再提及他。
而李兰却认定他没事,誓要做言而守信的人,一天天的耐着性子等下去。周围的人不知给她介绍多少个婆家,全都不行。每次相亲都一样对待,一言不发,像个锯嘴葫芦。院长说也说了,骂也骂了,可她沉默依旧。
“李宏那小子有外心啦?”院长忍不住说出心中的猜测,如果是这样,她一定要过去问问,李宏的良心长在哪,是不是被狗吃了。
“不是的。”
院长心头闪过不好的预感,大惊失色,“不在啦?”
李兰突然打了一个嗝,愣在当场,脸庞上还挂着两科晶莹剔透的泪珠,它们正在奋力下滑,为自由落体做准备。
大松一口气,院长气的直戳李兰的脑门,“那你嚎什么,这么大的人,一点不稳重。最坏的不外乎这两种,其他的事都是小事。”
李兰被点的直往旁边躲,“还有第三种。”
“啥?”院长准备再次出击的手指停在半空中,看着特别像指着人骂,“得了大病?瘫痪了?”
李兰擦干脸上的泪,把情况原原本本的说出来。待提到李宏的现状时,再一次没忍住哭了出来,泪水顺流而下,滑进嘴里,带来苦涩的味道。
“我们一起去,你赶紧回去收拾东西,我叫人帮忙订票,坐明天上午那趟火车,后天就能到。”
院长很冷静,淡定的下着命令,哭解决不了任何问题。嗯,走之前还得去其他人那里转转,分配好这几天的工作。
第169章 人马上送到
李兰到的这天,龚安同志开车载着银杏去火车站接,当然,依旧少不了大尾巴许扬。
银杏竟然有种丑媳妇见公婆的诡异感,一会摸摸头发有没有翘,辫子是不是扎歪一会又低头去抚平衣服上的褶皱,连鞋带都系了好几遍,力保从上到下挑不出一点错。
龚安则举着一个大牌子站在出站口,上面写着李兰两个字,准备工作做的很是充足。
李兰还没出火车站,银杏的目光已经越过人群,精准的定位。
看,还没奔三的李妈妈,俏生生的站在那里。
她的头发天然卷,一把扎在后脑勺,竟然还有刘海,风格实在不像五十岁总是留着短发,只要保证发型不是爆炸式就行的未来她,果真是年轻都有一颗爱美的心。不过,她整个人气色不佳,面容憔悴没有光泽。
在看到写有自己名字的牌子时,才勉强提起精神,强颜欢笑,挥舞着胳膊和大家打招呼。
又转过身和旁边六十来岁的人耳语,不一会只见俩人一左一右的招手,频率幅度都一样,颇有异曲同工之妙。
李兰扶着院长走到牌子面前,站定后开始做自我介绍,同时给大家引荐院长认识。
龚安行了了个军礼,“院长同志,李兰同志,我是龚安,北京欢迎你们。在这边有什么困难,都可以找我老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