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零奋斗俏军妻_作者:燕**(523)

2018-12-13

  ……

  正月初六,李大力田双崔红从老家返回北京。

  三人依旧在老家过年,任银杏怎么劝怎么洗脑都不成功,一定要回老家,否则过不下去年。再苦再累都不怕,就算只呆几天,都值得。

  田双大半个月不见外孙,见面后搂着他不放。心啊肝啊肉啊的叫个不停。

  银杏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又来了又来了。只要老妈超过一天没见到十六,再见面必定要表达“强烈的真实情感”。

  虽说她已经听过几回,可每回都能打个颤。从前咋没发现老妈是个情感外露的人。

  许母准备了一桌满汉全席,宴请亲家。

  真心实意的感谢他们,把孙子带的很好,既懂礼貌,又贴心,乐于分享,不吃独食。

  许父拿出一瓶二锅头,和李大力碰杯。再加上许扬柏红军安大壮,五个人喝了一瓶。

  空气中都弥漫着白酒的味道。

  第二天,许扬带着媳妇儿子,以及岳父一家,一群人浩浩荡荡的返回t市。

  打开门,迎接他们的是安静躺在地上的一封信,洁白的信封在土地上显得特别突兀,不让人注意都难。

  许扬弯腰捡起来,只见上面写着“李银杏亲启”。

  银杏的心砰砰砰直跳,那个字迹她认识,是吕思雨的。

  进屋后,迫不及待的撕开信,一目十行的读完,困扰银杏的疑惑完全解答。

  许扬在一旁看媳妇一会皱眉头,一会惊讶,一会紧咬嘴唇,干着急。

  银杏把薄薄的两页纸递给许扬,一言不发。

  原来是这样。

  没想到会是这样。

  她事先猜的不错,吕思雨的确是报仇,也确是为爱人报仇。

  只不过那个爱人是她一厢情愿自认为的,只不过那个爱人叫贝泽荣,不叫柳大年也不叫丁明金华。

  吕思雨在六岁的时候父母过世,她随后跟着对面的贝家一起生活。

  贝父贝母都是大学教授,对吕思雨特别好,把她当亲姑娘待。贝泽荣是二人的独子,文质彬彬,从小就很关照吕思雨。

  那几年,吕思雨过得和以前差不离,没心没肺的长大。

  贝家的房子里时刻充满欢声笑语。

  后来文革爆发,贝教授夫妻不能幸免的被人举报。

  贝教授心知情况不妙,托人给吕思雨老家的隔房叔叔带信,想让其把吕思雨和贝泽荣一起带走。奈何贝教授名气大,革委会盯得紧,贝泽荣的事只能做罢。

  吕思雨哭的撕心裂肺,被叔叔打晕强制带走。

  贝泽荣跟着父母一起下放到东北,杨波的老家。

  贝家是地地道道的南方人,到了之后完全不适应北方的天气,再加上吃不饱穿不暖,隔三差五的被批斗,贝母很快一命呜呼。

  妻子死后,贝父精神大不如从前,为了儿子,苟延残喘。熬了四年,过年的时候没了。

  只剩下贝泽荣。

  贝泽荣伤心,变得越发沉默。

  杨父杨母是八辈贫农,在那时,这就是一张强有力的保护伞,一般人奢望不到。

  有次插秧,杨父和贝泽荣分到一块田。

  完工后,众人相继上田埂。

  杨父好偷懒,总是在后面慢悠悠的来。

  贝泽荣是下放的人,只求低调,从不敢出风头,他沉默的站在杨父后面。

  杨父两只脚刚站在田埂上,小腿被人用东西砸了一下。他愤怒的朝后看,只贝泽荣一人,不是他是谁。

  拳头准备好,转过身就要打人。

  可他忘了自己正在田埂上,一个不小心两个不注意,脚下打滑,扑通一声掉到沟里。

  动静太大,惊得大家回头。

  杨波见是父亲,三步并作两步跑过来,跳进沟里把父亲扯皮来。

  杨父喝了几口泥巴水,站稳后“呸呸呸”吐了好几口。而后指着贝泽荣的鼻子骂,“小兔崽子,你他娘的找打,怪不得是黑五类。打老子,老子儿子来了,不怕你。”

  又对着杨波,“儿子,他打你老子。”

  贝泽荣慌得解释,“叔叔,我没……。”

  杨波以为贝泽荣使坏,把他父亲踢到沟里去。二话不说,一把揪过贝泽荣,把他的头按在沟里。

  周围都是一个村的人,听说贝泽荣不安分,没人觉得杨波做的不对,站在田埂上居高临下的看着。

  还是村长见情况不对,喊杨波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