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意间看见自己手腕上渐渐泛起的红痕,红色指痕在雪白的手腕上,很是显眼,之前男人无意识的一抓,到底用了多大的劲啊。鱼笑心想这可真是费力不讨好的活计,怨气更深了,上药的动作都更加粗鲁了。反正疼的又不是她!
昏迷中的男人,眉头紧皱,不知是鱼笑的粗鲁弄疼了他,还是这赤身裸体的,被这山间的清风吹得有些凉。
好了,鱼笑拍拍手,满意的看着自己的杰作。古铜色的皮肤上,四处是绿油油的药草,甚是滑稽。
接下来鱼笑并没有救人救到底的想办法把这个男人带回家,或者是呕心沥血的上演一出解毒治伤的美女救英雄。
她在小白的帮忙下,把这个男人拖到了小白的洞口,有些不放心的用干草遮起来,就这样吧!
救死扶伤可不是她的职责,就看这个男人的命该不该绝吧。
忙碌了半天,当然是要收取报酬的,鱼笑很自觉的拿走了男人腰间的玉佩,看起来倒是个值钱玩意,等日子过不下去了,就卖了换银子去!
玉佩上有着奇怪的纹路,右下角有两个小字,魏迟,是这个男人的名字吗?鱼笑把目光从玉佩移到男人的脸上,魏迟,倒是个不错的名字。
命运般的相遇,魏迟,未迟!
“好了,小白,我要回去了,你不许吃他,听见没有!”鱼笑郑重的交代了几句,她知道小白肯定能听懂她说的话。
鱼笑就这么离开了,小白看着洞口的男人,听话的没有去动。
男人在小白的领地里,其他动物,也不敢来分一杯羹。
也算是鱼笑变相的救了这个男人一命。
干草堆里的魏迟迷迷糊糊的,隐约听到一个女人在说话,居然还敢脱他的衣服,打他的脸,他睁不开眼,动不了。想他魏迟什么时候让恶心的女人近过身!他真想认识认识这个胆大的女人,然后剁了她的双手,挖了她的眼睛!
这个时候的魏迟想的不是自己小命能不能活下去的问题,想的却是要怎么处理那个不知名的近过他身的女人。额,女人,真是一种令人反胃的生物。
该死的文蒙要是还不找来,他可真就交待在这座破山上了。
鱼笑回去后,心大的忘了山里还有一个大活人。她可忙了,柳姨的伤口有些发炎了,要赶紧处理。过两天许富还要来逼债,她哪有这个闲情逸致去管什么野男人。
这个叫魏迟的,不知是死是活的男人,似乎只是鱼笑生命中的一个小插曲。可命运这个东西,谁知道呢?
处理好柳姨的伤口,灌下了汤药,昏迷了两天的柳姨悠悠的醒了过来,鱼笑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柳姨,好些了吗?”鱼笑端着一碗乌漆墨黑的粥走了进来。
柳姨要是在不醒,她肯定要先崩溃了,做饭特么太难了,她都吃了好几顿这恶心的黑糊糊了。
柳姨醒过来看着自己身上的伤痕全都包扎上了,面前还有一碗黑糊糊,不由一愣,“这都是你做的吗?”
柳姨有些不敢相信,她一直都知道阿笑的脾气不好,阿笑也不会做这些事情。什么时候,她的阿笑变了,在学着在照顾她了!
“恩,那个,味道不太好!”鱼笑有些尴尬,她生病的时候喝的粥那可是白糯水滑的,结果人家生病了,就变成黑糊糊了。
这也不能怪她啊,她两辈子没做过饭,还别说用这落后得要自己生火的灶台上做饭。不会毒死人都不错了。
“很好喝,谢谢阿笑!”柳姨满脸笑容的喝着,犹如世间最美味的东西。柳姨只会毫无保留的付出,突然收获了一丝回报,虽一丝,她也很知足,开心得像个孩子。
按理说这个时代十几岁的孩子,应该是什么都会的。可鱼笑失明,柳姨从来没让鱼笑做过家务,原主也懒得去帮倒忙,所幸什么都不管不问的像个瓷娃娃一样被柳姨娇养着,这是柳姨第一次吃到鱼笑做的饭,有些心酸,更多的是感动。
不管别人怎么看,柳姨一直坚定的认为,她家鱼笑是个心地善良的好孩子。药田的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也不能瞒着鱼笑了。柳姨一五一十的全部道来。
原来当初鱼笑在火场活下来之后,病弱体虚,要补身体,要吃药。然而家里已经揭不开锅了,对于柳姨来说,什么都比不上鱼笑,药田自然也是比不上的,就这样柳姨咬着牙把家里的药田卖了。
卖给了许富,说好的八两银子,提前预支了三两。而现在许富却不承认当初说好的,硬说是柳姨借了他三两有银子,还不上钱,就收药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