丈夫出兵征战,哪有妻儿奔去边关的,谢正均摆明了瞎说。
“皇上,微臣可没乱说,府里的情况您也知道,雾宁那孩子不去边溪,京里的人要把她生吞活剥了啊。”谢正均说得是理直气壮,秦岚云注重家风,素来瞧不起雾宁的出身,当着外人还好,在府里没少挑剔雾宁,这种事,稍微打听就打听得出来。
皇上面露沉吟,调转目光,森森的盯着楚国舅,“楚爱卿有什么话说,城门士兵作证你家二十几个奴仆出城,他们做什么去了?”
朝堂乌烟瘴气,后宫也不甚太平,边溪战事干系重大,他不敢掉以轻心,夜里歇在自己寝宫,后宫阴私多,边溪一日不太平,谢池墨的捷报没传来,他不敢往后宫去。
楚国舅气得吹胡子瞪眼,“微臣府邸并未有奴仆出入,还请皇上还微臣清白啊。”
“哼,难道守城的士兵是群瞎子不成,各府的奴仆侍卫皆有在册,楚国舅,你口口声声说我冤枉你,你把名册拿出来,府里有没有少人一查便知,别说我冤枉你,但凡栽到我谢正均手里的,就没一个是清白的,你要不把人交出来,我和你势不两立。”说到最后,谢正均绷着脸,眼里闪过浓浓的杀意,这话不像是假的。
楚国舅正欲点头,忽的想起什么,瞳仁急剧收缩,指着谢正均,面红耳赤得说不出来,方才谢正均带着帮人冲进府邸,闹得府邸人仰马翻,趁机带走二十几个奴仆不过轻而易举的事儿。
他双手紧握成拳,话几乎是从牙缝里吐出来的,“谢正均,你算计我。”
☆、第55章 边关寻夫
谢正均无辜的摊手, “楚国舅,污蔑人要证据, 你别信口开河,倒是你, 不把我儿媳交出来,信不信我踹了你楚府的大门。”
楚国舅气得浑身颤抖,亏谢正均自诩英勇神武光明磊落,竟也学会睁眼说瞎话的本事了,他双手作揖,大喊道,“皇上, 您要为老臣作主啊, 老臣是愿望的啊。”
“皇上,您要为池墨撑腰啊,他在边关危机重重,如果知道他媳妇被人抓了, 他恐无心打仗啊。”谢池墨骁勇善战, 攻无不克战无不胜,已收复了被越西国占领的两座城池,不日即可攻破越西国城门,霸占越西国三州,此乃扬眉吐气的事儿,万一因为雾宁的事儿分心,得不偿失啊。
谢正均满目担忧, 楚楚可怜的望着皇上,而楚国舅被他的厚颜无耻气得差点没晕过去。
二人争锋相对,僵持不下,皇上沉着看向楚国舅,平静道,“谢国公只谢世子一独子,你拘世子夫人作甚,把人放了,外忧未除自己人内讧,不嫌丢脸哪,朕还有要事处理,你们先退下吧。”
两边都是亲戚,偏袒谁都不好,皇上索性帮理不帮亲,摆摆手,让楚国舅把人放了,否则谢池墨回京闹到楚府他就不管了。
真相是什么他懒得过问,谢正均说韵雅县主被楚府的人抓了就是被楚府的人抓了,楚国舅心胸狭隘,频频弹劾谢池墨屠杀边城溪城百姓,暴虐成性,理应诏令其回京受审,得来许多人支持,谢池墨为人有勇有谋,绝不是滥杀无辜之人,肯定有原因,至于是什么,他日谢池墨回京自会禀明他而非现在。
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谢池墨是边溪将士们的主心骨,他回京,边关战事恐怕会进入僵持阶段,绝非他所愿。
况且,他还指望谢池墨揪出越西国安插在朝廷的奸细呢,如何会拖谢池墨后腿。
大殿内只剩下二人,谢正均不理会楚国舅怨毒的目光,慢悠悠道,“楚国舅,把人放出来吧,否则,别怪我三天两头上楚府闹。”
楚国舅懒得和他多说,拂袖走人。
谢正均胆敢算计他,等着。
他回到府,命管家清点各院子人数,如谢正均所言,确实少了二十几个侍卫,他勃然大怒,谢正均堂而皇之污蔑陷害,将他当成什么了?他怒气冲冲要进宫见皇后,请皇后为楚家作主,谢正均有恃无恐依仗的无非是太后,太后年事已高,身体不适,这回病情反反复复这么久不见好,恐时日无多,待太后撒手人寰,国公府没了靠山,看谢正均如何在他面前嚣张,刚到二门,外边人说内阁张阁老来了,他心下不解,楚家和张家素无往来,且张阁老虽为内阁大臣,但上边有三位阁老压着,他的权势威望明显不及其余三位阁楼。
张阁老低调内敛,甚少与朝堂官员走动,好端端的来楚府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