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少鸿神情一阵,他立刻回拨过去,电话那边无人接通。方少鸿气急的自言自语道‘接电话,接电话啊,白痴’。当他再拨打第二遍时,那边的电话已经关机。
当方少鸿从房间急匆匆的走出来时,栾文夕立刻走上前去,一路跟着他殷勤的说道:“少鸿,饭菜都已经做好了,我今天特地做了你最喜欢吃的鲈鱼,还有……”
“我还有事,不吃饭了。”方少鸿立刻打断了她。
“少鸿,我知道你工作忙,既然已经回家了,就多少吃一点吧。”栾文夕关心道。
“别废话。我说了不吃。别让我再说第二遍。”方少鸿陡然瞪向栾文夕。
栾文夕立刻就不说话了,像个犯了错的孩子,老实而又委屈的看着他。莫向晚一直沉默的看着栾文夕,她真的很像方少鸿的仆人,是那种得不到他尊重与关爱的仆人。莫向晚心细的观察栾文夕的举止和神情,她看着方少鸿时,眼睛中除了爱、浓浓的爱、博大的爱,全世界的一切都像是不再重要了。他就是她眼睛中的变幻莫测的世界,她的神情和心情会随着这个世界无时无刻的变化,或是好、或者坏。
方少鸿看一眼站在一旁的莫向晚,他走过去,对温文尔雅的莫向晚说道:“我有急事,你们先吃。”说罢方少鸿就头也不回的走出门去。
一眨眼的功夫,他的那辆车就已经驶出了院子,只剩下那两扇敞开的大门。莫向晚看着面色悲凉的栾文夕,他慢步走到她身边,用非常轻松的语气对她说道:“你的爱人是个工作狂,你应该多多理解他。”
“嗯。”纠结的心情因为莫向晚的话而稍微变得好一些。她知道他在给予她台阶下。
接下来是栾文夕和莫向晚沉默的吃着一桌子的饭菜,在吃饭之前,她给姐姐打了电话,姐姐也不回家吃饭,但声音听起来怪怪的,栾文夕没有多问,就挂了电话。栾文夕觉得莫向晚和方少鸿有一样的好胃口,他不住的夸饭菜做的好吃,还说要多多向栾文夕学习,并不住的往栾文夕碗里夹东西,不一会儿的功夫,栾文夕碗里好像堆成了小山。
“这么多,我可是吃不了。”栾文夕心情略好一些。
“你要多吃点,才会长的胖胖的。”莫向晚随口说道。
栾文夕也随口回应道:“你喜欢胖女孩。”话一出口,却发现正在喝水的莫向晚神情一怔,那本该喝一口的水却只喝了一半,他放下杯子,眼神如抽丝般羸弱,他想也没想就说道:“不是。我想着胖一点,可能会健康些。”
“我看起来像个病人,是么?”栾文夕神情沮丧,目光暗淡无光。
莫向晚根本没有料到无意中的一句话会让她那么伤心,他不了解她,劝解女孩又没有经验,他也不知道该怎样劝解遭遇挫折的她,顿时心中有些慌乱,他望着她,张开嘴,怕又说错了话,一个字也发不出,但最终,面对栾文夕那双充满质问而又非常凄凉的眼睛,他还是很诚实的说道:“是的。”他不想伤害她、打击她,可是他不能说谎,不能虚伪的哄骗她。那是对她的最起码的尊重。
“病的很严重?”栾文夕的心情异常沉重。
“在往很严重的方向发展。不过还好,你遇到了我,我会治好你的病。”莫向晚很有信心的轻声说道。
栾文夕嘴角露出一丝笑,那笑非常苦涩,就像吃到的苦莲子。她望着他炯炯有神的目光,还有他儒雅的微笑,她听话的点点头,表示默许,然后开始低头默不作声的吃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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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栾文谣如约来到了薛枫华预订的酒店,因为是多年不见的恩师,栾文谣放弃一切杂念,并提早赶到了饭店。她以为以方少鸿的性格,他是不会来的,可是他竟然赶来了。
正在和栾文谣聊天的薛枫华看着站在门口的方少鸿,他连忙说道:“少鸿来了,我以为单位工作忙,你来不了了呢。”
方少鸿走进房间,脱掉外套,坐在薛枫华身边,目光沉沉的说道:“文谣回来一趟不容易,无论如何,我也会挤出时间为她接风的。”
栾文谣心神大乱,她把眼睛转到一边,拿起菜单递给薛枫华:“薛老师,你点菜吧。”
“你们点。今天我没戴眼镜,看不清楚。”薛枫华把菜单又递给栾文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