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夕……方少鸿他……”莫向晚刚开口,栾文夕立刻就说道:“向晚,警察已经抓到了少鸿,你放心好了。”
莫向晚激动的眨着眼睛:“以前……就想着为父亲报了仇,死也是值得。”他满怀柔情的望着文夕:“现在看着你,我舍不得死了……”
“向晚,你不会死的。院方已经在联系最好的专家为你动手术,你一定会好起来的。”栾文夕紧紧的抓住莫向晚的手,生怕他会如阵风般脱手而出:“说好的,你要娶我的,把我捧在手心爱护着,为我养一辈子的荼蘼花,你快点好起来,我要嫁给你,向晚。”
莫向晚眼睛泛着泪花,抿紧了嘴唇,他自知自己的大脑受了伤,还不知道动完手术能不能下床走路,若是他成了生活不能自理的人,只会拖累栾文夕。他的内心既恐惧又纠结。
“向晚,还要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栾文夕感动的简直要流出泪来:“博叔说局里已经批准为你父亲举行追悼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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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向晚使出全身的力气握住文夕的手,他的眼泪顺着眼角一颗颗的滑下去,虽然身体被病痛禁锢着,全身的血液却想要沸腾起来,他激动的想要笑出来,却被赶过来的医务人员及时制止了。
“小姐,病人的情绪不能太过激动,时间到了,你快出去吧。”
在医务人员的劝说下,栾文夕才恋恋的不舍走出去,还不忘对莫向晚补了句:“向晚,我会把父亲追悼会现场的图片拍给你看的……”
莫向晚幸福的望着她,全身的病痛都仿佛消失了般让他感到轻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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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晚,你会好起来。栾文夕望着窗外朦胧的月色,辉映着影影绰绰的树木,有风拨动着所剩无几的叶子,又悄悄的凋零了一地的黄叶。
冬天过去了,春天还会远吗?
栾文夕对自己说:“春天不会远的,不会的。”
方少鸿被抓了起来,栾文夕没有为他难过,反而因为莫向晚的病情有了眉目而生出淡淡的喜悦。她想,也许在她答应嫁给莫向晚的那一天,她的心就变成一粒种子,要在莫向晚身上生根发芽,结出爱情的果子。
午夜十分,世界静的仿佛失去了呼吸。博叔的电话突然焦躁的响了起来。
“喂,老薛。”博叔放下了一本关于脑科疾病的医术,这几天,刑警出身的他在研究脑科医学,莫向晚的安危时刻牵挂着他的心,让他夜不能寐。
“阿博,方少鸿越狱了。”薛枫华从未这样紧张过,刚才当他接过局里打来的电话,他整个人都怔住了。
“他越狱了!”博叔立刻站起身来。
“局里已经下令封锁各个要道路口,并组织大批警力进行地毯式的搜索,相关人员正在调取各个路口的监控……”薛枫华语无伦次的说道。
博叔挂过电话之后,他闭上了眼睛,沉思了片刻,他打电话安排人员快速赶去医院对栾文谣进行24小时监控,随后他拿了件外套就出门了。
栾文夕睡眠一向很清浅,也许这几日太过操劳,今天她睡的沉沉的,还梦到了莫向晚给那盆荼蘼花浇水,然后回过头来,对她海誓山盟的说:“文夕,嫁给我吧,让我做你一辈子的影子。”当栾文夕要扑进他的怀抱中时,他刹那间就不见了。紧接着便是房门被敲响急促的声音,栾文夕睁开眼睛,听到走廊上有奔跑的脚步声,她起床去开门。赵小小面无血色的对她说道:“栾文夕,快跟我去重症监护室。”
“怎么了?”栾文夕大惊失色。
“不要多问了,快跟我走。”赵小小一把拉住栾文夕。
栾文夕跟着她朝重症监护室跑去,她看到走廊上站着好多荷枪实弹的警察,还有不少医务人员簇拥在一起,议论纷纷。
一个正在朝重症监护室内喊话的警察看到赵小小拉着栾文夕要进去,就把她们给拦住了。
“是不是向晚他出事了?到底怎么回事?”栾文夕急切的问道。
赵小小对那警察迫不及待的说道:“她比你更有说服力,你让她进去啊。”
就在争执不下时,博叔走了过来,他蹙着眉头看着一脸焦急的栾文夕,低声说道:“方少鸿在里面。”
栾文夕惊恐的望着他:“你说什么?少鸿他不是被抓起来么?他怎么会在里面?他在里面做什么?”栾文夕发了疯般要冲进去,被几个警察拦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