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少鸿狞笑道:“我从未想过文质彬彬的莫先生,竟然是头披着羊皮的狼,如果你能告诉我文夕的下落,我会考虑放过你。其实你我之间除了一个女人,本没有什么深仇大恨。”
莫向晚心中一凌,方少鸿会误认为自己掳走了文夕。仿佛在刹那间找到了他的软肋般让莫向晚变得激动、迫切,他将心中的愤恨发泄而出:“你以为文夕还爱你这个贩卖毒品的衣冠禽兽吗我现在就郑重其事的告诉你,文夕,她是我的。你贩卖毒品数额巨大,你现在就好好想想你的命吧。”说罢莫向晚果断的挂了电话。
博叔站在他身后气的哆嗦:“莫,你太不冷静了,你这样做……只会激怒他,只会将你自己置于绝境。我答应过你父亲要照顾好你,你这样做,真是太让我失望了。”
“博叔,谢谢你。”莫向晚勉强能够压抑住激动的情绪,他无限感激的说道:“我现在被通缉了,我会找到安全的地方落脚,这个手机号是不能再用了。若有行动,你打我另一个号码,我会尽量等你的通知,只希望你能快一点,让文夕少一分危险,让我快一点为父报仇。”说罢莫向晚就转身飞奔出去。
路奇走上前来:“博叔,计划眼看有所变动,你看下一步……”
博叔转眼道:“你不是在那个孩子身上放了窃听器吗?一会儿查一下,看他去哪了。”
路奇回忆着自己在白发男孩身上那件脏兮兮的衣服放着的窃听器,他愁眉不展,犹豫道:“万一他换了衣服,那条线索也就用不上了。”
博叔叹了口气:“虽然是条小鱼,也留条线吧。”随后他加重了语气:“现在要尽快见到老黄这条大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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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小小去值夜班之前,她特地交代栾文夕:“等向晚回来,一定要记得让他喝我煲的粥喔,对了,还要再帮我问问味道怎么样。”
栾文夕勉为其难的点点头,她微笑着,沉默不语的看着赵小小出门。一个人静下来,栾文夕觉得一种凄凉的气息浸入她的心中。她看一眼墙壁上的钟,天已经很晚了,莫向晚怕是真的走了,掂着那么多钱,他到底是要去干什么。
整整一天,栾文夕都是心神不宁的,她再次来到莫向晚的房间,在查看了无数遍的衣物中并未看到什么出格的东西,她的心沉下去。每次想打一通电话给他,却又不好意思的放弃了。如果他没有向她表白,她一定会毫无顾忌的打很多个电话给他,而现在,她很怕自己的关心会让他误会。
栾文夕就像站在天平的两端,摇摆不定,既担心他的安危又怕他误会,她内心矛盾反复,进退两难。就在这时,门突然被推开了。
栾文夕闻声走出卧室,一下子就看到站在门口的莫向晚,他喘着粗气,眼睛睁的大大的,毫无避讳的望着自己。
“向……向晚。”栾文夕看到他手臂上的血,顿时蒙了。
“文夕,收拾一下东西,跟我走。”莫向晚说着冲进栾文夕卧室,随手拿出一个大袋子,将柜子里的衣物塞入袋子中。
栾文夕跟在莫向晚身后慌忙问道:“发生什么事了?你受伤了,向晚?”
“文夕,先什么都不要问了。”莫向晚转身看着她,他严肃的面孔满是浓浓的情意:“现在就跟我走。”
“我为什么要跟你走?我哪也不去,我的家在这里,我哪也不去。”栾文夕往后退去。
“文夕,你要知道,我坚决不能再让那个混蛋碰你了。”莫向晚连忙走上前去抓住她的肩膀:“我坚决不能再让你受委屈。你现在就跟我走,好不好?”他迫切的恳求道。
“向晚,谢谢你的好意,但我不能跟你走。”栾文夕异常感动,尤其他在临走之前对自己的牵挂,让她深深的感受到了,她的心因为感激而隐隐的疼痛,她已经很难拒绝他浓烈爱意,她强迫自己坚强,坚强的摒弃一切,其中也包括他的爱。最终,她无奈而又决然的对他非常理智的说道:“我是已经有家的人了。我不能和你走了。向晚。你会遇到一个好女孩……一个更好的女孩子。”
“不,文夕,你就是我遇到的最好最好的女孩子,善良、温柔、仁慈、宽厚,在这个世界没有比你更好的女孩了,我一定要带你走。”说罢莫向晚掂着袋子就强行拉住了栾文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