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向晚攥紧了拳头:“那次抓捕行动失败了,他在那次行动中牺牲了,为了不打草惊蛇,警队没有为我父亲的葬礼举行吊念仪式,知道内情的我央求我父亲生前的领导允许我参与这次行动,只为抓到‘猎犬’,为父亲报仇,然后为父亲开一场吊念会,为他歌功颂德。”
“原来是这样。”栾文夕对此深感同情,她不安的问道:“你现在被少鸿通缉了,还怎么出去抓‘猎犬’呢?对了,说到抓捕‘猎犬’,有眉目了吗?”
莫向晚抬起深沉的眼眸:“目前还没有。”
“向晚,还有一个问题,我很疑惑。”栾文夕仿佛回忆般说道:“昨天晚上,我在门外听到方少鸿对姐姐说,你和他交易那天,周围埋伏很多警察。”栾文夕睁大了眼睛:“向晚,你和少鸿做交易是为了抓少鸿吗?”
莫向晚哑口无言,他似乎已经察觉到晚上栾文夕哭着从栾家走出来的原因了,可能她听到了什么事情。
栾文夕见莫向晚默不作声,她有些紧张的问道:“少鸿是不是你要抓的人?”
见她满脸的担心,莫向晚含糊不清的说道:“呃。我还没有找到杀我父亲的‘猎犬’。”他避开栾文夕的眼睛:“我也希望他不是‘猎犬’。”见栾文夕稍稍舒了口气,他加重语气,义正言辞的说道:“方少鸿身为警察,贩卖毒品,知法犯法,警方已经注意他很久了,抓他是迟早的事情。我和少鸿交易,是被临时安排的,事先我也不知情的。”
“原来这是真的……”栾文夕双腿一软,坐在了凳子上。整整一夜,她都在强烈的否定她听到的,她希望是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听错了,身为刑警队长的少鸿怎么可能贩毒?这是她挖空心思也想不出的,可事实是残酷的,姐姐是他心中的公主,为了给姐姐买别墅,为了能做一个像路天赐那样有钱的男人,他甚至连自己的灵魂都给出卖了。
“文夕……事已至此,想开点吧。”莫向晚安慰她道。
“少鸿怎么可以这样对待我。”栾文夕哽咽了:“为了姐姐,他可以连自己的命都不要,他怎么可以这样对待我呢。”
她委屈伤心的样子让莫向晚异常的心疼,莫向晚紧紧的抓住她的手:“还有我呢,文夕。我发誓,我莫向晚对你不离不弃、一生相守相随。”
栾文夕难言的看着莫向晚信誓旦旦的样子,她觉得他的心如海水般纯粹清净,自己就是一叶残舟,是根本配不上他的。
见栾文夕望着他痴痴的为难,莫向晚转而问道:“如果不离不弃、相守相随都不行,那你说这样可好。你是我的女王,臣妾都听你的,你让我往东,臣妾这就给西边那条路给立刻封了。”
栾文夕见他有意逗她,虽然一点都不好笑,但她还是抹去了眼泪,因为她感受了他的爱,那样温暖,就像披洒着阳光的海滩,这种不浓不烈的暖,淡去了她面上的愁云,让她仿佛看到了海天一线的星星之光。
整整一个上午,栾文夕都被莫向晚捧在女王的位置,让她哭笑不得,有关那些或悲或喜的往昔之事也被她暂时搁置了。在爱情的世界中,习惯仰视的栾文夕此刻被别人仰视,莫向晚为她付出的努力,她感同身受般感动。莫向晚也是平生第一次将一个女人放在他世界的至高位,他觉得很快乐、很开心,也许这就是所谓的幸福吧。
中午吃饭时,栾文夕望着窗外很有感慨的说道:“我不想见少鸿,不想见姐姐,但我很想爸爸。”她深深的吸了口气,放下了碗筷,走到了窗边,望着安静的院子,空荡荡的,就像她空空的心。她自知昨晚同意和莫向晚走是有些草率,因为姐姐怀了方少鸿的孩子,当时知道一切的她是太过激愤和伤心了。现在想来,身患疾病的父亲还在医院,她怎么可以一个人走呢。
“文夕,我已经和你姐姐通过电话,她答应会好好照顾伯父。我想着,等我的工作结束,我就带着你去见你姐姐,还有伯父。”
“你的工作结束?”栾文夕转过身来,好奇而又委婉的问道:“你的工作和方少鸿有关吗?”
“呃。”莫向晚避开她的眼睛,他含蓄道:“方少鸿的案子是由其他同事负责的。我的工作就是抓‘猎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