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小雨。我躺了这么些天,好多街坊邻居都不认识喽。”
旁边有人拍马屁:“哪里呀,杜大娘,咱们状元巷这么些天都没变化,还是老样子呢。”
“也是。我今儿出门走了一圈,别的地方倒是变化太大,我都认不得了。只咱们状元巷,还是老样子。”
“可不就是呀。”
“哈哈哈哈……”
话题就扯远了。
骆波和茅小雨就被晾在一边。不过他们也没介意,自去找了座位等着开席。
如意酒家味道一般般,胜在量大管够。
茅小雨不挑食,倒是吃的开心。骆波也不挑食,反正比外卖强。趁着人不注意,茅小雨把花生悄悄放到桌边,挑了一些能吃的食物给他吃。
花生也是个不挑嘴的孩子,津津有味吃得肚儿圆。
散席后,花生拍着鼓鼓肚皮说:“妈妈,我们去江边走走吧?我撑的好饱啊。”
“好。咱们饭后散散步,消消食。”
没问骆波。
“叔叔,你也来嘛。”花生不肯落下他,招手呼。
骆波笑眯眼:“好,叔叔陪你。”
“切。”茅小雨扭脸轻嗤:有她这个当妈的还用得着他陪?
路灯已点亮,江堤人流如织。实在太多H城人习惯饭后散步了。而东江堤风景好又清静,是最佳散步去处。
远远有广场舞的音乐飘扬,东江水浩荡,晚柳依依,风清月白。
“妈妈,天黑,别人看不到我。可以自己去玩吗?”
“去吧。”茅小雨很开明放开在栏杆上,叮嘱:“小心点,不要让坏人抓着,知道吗?”
“知道啦。”花生笑呵呵:“我会小心点。”
他翅膀露出来,展翅一振,飞上天空,先在他们头顶盘旋,然后飞向江面。
“花生,别飞太远了。”茅小雨赶紧道。
花生挥挥手笑:“妈妈放心,我不飞远。”
“那,去吧。”茅小雨不好拘束他太狠了。毕竟是个孩子,爱玩爱闹爱稀奇是天性。
骆波面对夜色下的东江水,难得点起烟沉默。
茅小雨找个地方坐下,一直盯着花生在天空中飞上飞下,飞远飞近。
“喂,四眼妹,刚才杜大娘的话,都听清了吧?”
茅小雨挑眉:“听清啊。怎么啦?”
“有什么想法没有?”
茅小雨撇嘴摇头:“没有其他想法。反正花生不能暴露。”
骆波坐到她对面,喷口烟,压低声音,挑重点:“花生会治病。”
“他不会,是他有药葫芦。”茅小雨认真纠正。
“性质一样的。”骆波无语:“比如说给你药葫芦,你照样不会治病。”
“呃?”说的很有道理。茅小雨自动跳过,戒备问:“所以呢?你干嘛突然说这个事?”
“我在想,花生有这么大本事,要不要把长生典当铺改成长生疑难杂症铺?”
茅小雨嘴就歪了歪,目光不善:“合着你这半天就在憋这么个损主意啊?”
“哪里损了?”
“你好好开你的典当铺,干嘛想利用花生?”
“这叫利用吗?治好病,功德无量,造福老百姓。”骆波振振有词。
茅小雨不为所动:“那你自己去造福老百姓好啦,干嘛捎带上花生?”
“带上花生怎么啦?对他只有好处没有坏处的。”
“哼!你少来!花生天性善良淳朴,用不着多余的功德,一样会幸福快乐。”
骆波冲她喷烟,呛的茅小雨愤愤起身。
“花生是没有黑点,可你保证他的父母没有吗?修功德,造福又不仅限于自己,还可以惠及亲人嘛。”
这一席话成功把茅小雨的怒火浇小了。
她又慢慢坐下,疑惑:“你的意思是……”
“银河畔绮罗兰,五百年前失踪的药王爷药葫芦,你不会没想到吧?”挑出最关键的,骆波循循善诱。
茅小雨当然想到这层了。
她摸着下巴:“可是,这些都跟花生无关呀?”
“你能拍着胸脯说跟他的父母无关吗?”
“这……”茅小雨知道花生出生在绮罗兰花蕊中,身上又莫名带着小小的药葫芦,肯定来历不凡。可这些不凡不是自身带来的,极可能跟他的身世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