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有何不可?”茅老九的声音透着暖昧:“你们男未婚,女未嫁,正好凑一对。”
“闭嘴。”骆波很不高兴:“警告你,别多嘴。”
茅老九嚷起来:“什么意思?不能告诉小雨?”
“当然。”
茅老九不干了:“凭什么?我才舍不得让小雨蒙在鼓里了。”
“什么蒙在鼓里?她知道真相又如何?缠定我?我会看不起。”骆波冷冷先说出后果。
茅老九一滞,哼声:“呸!你想得美。我家小雨才不会死缠倒贴你。”
“那不就得了。一切照旧。”
“可是……”茅老九不甘心:“我说老骆,你这千年百心心念念要找她,不就是……”
“报恩,不是肉偿。”骆波正色。
茅老九笑出声:“别说那么难听。我是希望你们两个孤家寡人凑做堆,平平常常过日子。”
“你不也是孤家寡人吗?”
“我是呀,不过我女朋友多啊。哪像你,清心欲寡的,以为和尚投胎呢。”
骆波淡淡:“我没有清心寡欲,只是没有对上眼的人。”
“行行,你怎么说都行。反正,现在你的心愿了结,对我家小雨好点。别总是毒舌她。她心性很单纯质朴的。”
骆波鼻哼一声:“我几时毒舌她了?”
“别不承认。好歹咱们也几百年交情,你好张嘴损起人来不客气的。”
骆波没作声。
“好了,没事的话我挂电话了。”茅老九那边惦记着波斯猫。
“等一下。”骆波皱眉,电话换手,低沉问:“当初,你为什么会收养四眼?”
“看她可怜啊。”
“可怜的小孩子那么多,怎么偏偏是她?”
茅老九在电话那一头也翻个白眼:“眼缘呗。”
“别来这套虚的。”
“一个是眼缘,我就瞅她顺眼。二个,她有重瞳。我的望气术正缺传承,所以就是她了。满意了?”
这两个理由相当充分,且十分有道理。
骆波点头:“过关。”
“切。”茅老九鄙视的挂了电话。
骆波缓缓坐到干净的地板上,电话一扔,双手撑地,微仰头看着商场高高的天花板。
人证物证都核实完整。证据确凿,就是她了。
千百年来一直要找的人,近在眼前。按理说,他该轻松的,欣喜的,却不知为何,心里像压块石头似的沉重。
怎么会是茅小雨呢?为什么是她呢?
偏偏是她!
这让他以后怎么面对她?是和气还是恭敬?还能像以前那样对她呼来喝去吗?以前的态度,是不是太过分了些?
难道要改正?改得过来吗?‘
改过后,还能愉快相处吗?要不要送她华屋美服,然后敬而远之?
唉!心乱如麻!
黄昏,踩着落日余晖,骆波回典当铺。
“叔叔,你回来啦。”花生笑嘻嘻迎上。
“嗯。”骆波托起花生,看向淡定的茅小雨。
“老板,你吃了吗?”
“没。”
茅小雨嘴角轻扯:“不好意思,我们吃过了。不过锅里还有剩饭,你将就一下吧。”
“嗯。”骆波径直去后厨了。
茅小雨却下巴一掉:“真的吃剩饭?”
花生点头:“好像是真的。”
呼~的跳起,茅小雨冲到后厨,看到骆波在揭锅,忙道:“放着,我给你做炒个蛋炒饭吧。”
“行。”骆波放手,回到客厅。
太古怪了?竟然没有嘲讽她,也没有翻白眼。
盯着他的背影望了望,很意外是:丧气。
茅小雨一边打蛋,一边思忖:丧气?怎么会在他身上出现?出什么事了?
“老板,炒好了。请慢用。”茅小雨端碗递给他。
“谢谢。”骆波接过,也没看她。
茅小雨使眼色给花生,问怎么回来?有没有问出名堂来?
花生轻轻摇头。
他在客厅陪着骆波有一搭没一搭的说话,什么有用的信息都没有。
茅小雨切了西瓜端上。
骆波也吃,不过话变少了。
“老板,你到底怎么啦?”茅小雨终于问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