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胖女一甩头,扭着腰身摆着胯走了。
“喂……”骆波回过神来,要找她理论理论。
“叔叔,快点跟上。”花生清脆的呼喊阻止了骆波去跟胖女对质的想法。
“呼,晦气!”骆波紧走几步,赶到茅小雨身边,伸手:“行李给我。”
茅小雨从善如流的把行李交给他,然后扶了一把易军,忽然说:“对不起老板。我听到了。”
“嗯?”骆波抬眼。
“我为同类中有这样蠢而不自知的花痴,把别人善意当成别有用心,妄想症,特拿自己当回事的自恋女,感到抱歉。”
骆波腾出一只手,摸摸她的头,温和笑:“你不用道歉。世界那么大,不管男人还是女人,总有那么一定比例的煞笔存在。不是你的锅,就不要抢着背。”
茅小雨想了想,轻轻点头。
“噢~摸头杀。”花生嘴里忽然欢乐的蹦出新名词。
“什么?”骆波一脸茫然。
他是上网,不过没上瘾,偏重新闻历史类。
“咳咳。”茅小雨这个资深网民当然听得懂,嗔怪的白花生一眼,回答骆波:“没什么。花生他就爱蹦网络新词。我们走吧,别让胡青等久了。”
“嗯,走吧。”
花生嘟着嘴小声嘀咕:“哼,叔叔的态度有古怪。”
“花生,快跟上。”茅小雨侧头招头。
“哦,来了。”
胡青迎上来,第一眼就看到陌生的面孔。
“这是……”
“哦,路上新认识的小妹子。”茅小雨略略做介绍:“叫易军。可能要在典当铺住几天。”
胡青疑:“她看起来……”不是很正常,傻傻似的?
“她生病了。火车上又没有好大夫。我们虽萍水相逢,也不可能袖手旁观。打算把她接到家里诊治。”
胡青自然不知道花生的本事,冲着骆波高侃:“老骆,全才啊。医术也会?”
骆波知道他误会,但笑不语。
半个小时后,状元巷,近在眼前了。
幽暗的小巷,昏黄的灯光,折射出状元巷,诡异的风格。
胡青把人送到就走了,约好明天中午一起吃饭。
“啊,终于回家喽!”花生双手一展,肢体夸张。
走下长长台阶。
艳红发廊已经关门了,老周修车摊,也收摊了。
他们趁夜回来,没有惊动邻居。
“咦?秀草儿呢?”茅小雨看到长生典当铺一生漆黑,楼上没有灯,诧异了。
还不到十点,秀草儿和杨兰兰,不会这么早就休息吧?
骆波开门,开灯一看。
屋里很干净,没有怪怪的气味,说明长期有人居住。
“秀姨,秀姨。”花生跑上楼开始大声喊。
茅小雨把易军扶到沙发上坐下,抹把汗,倒两杯水。
“你们休息吧,我得抓紧时间跟银兄商量花生的事。”
“这么快?”茅小雨愣了:“刚到家就走?总得歇歇脚,喝杯水吧?”
骆波把她手里的水杯拿走,猛喝一口,抹把嘴,笑嘻嘻:“喝了。”然后补充:“我不累。”
茅小雨飞快瞄一眼水杯,清清嗓子:“那,你快去快回。”
“嗯。最快,我下半夜就回来了。”
“好,我等你。”
骆波转头,眼神意味深长。
茅小雨忙撇清:“我的意思是,给你留门,也可能是我本来夜猫子属性,说不定下半夜还醒着呢?”
她解释的语无伦次,骆波嘴角微微勾起,沉声:“我得走了。”
“去吧去吧。”茅小雨双手似赶鸡一般挥动。
骆波笑着迈出大门,很快就融入夜色中。
茅小雨出了回神,甩甩头,马上忙碌起来了。
先把易军安置好,就跟自己睡一个屋。花生大了,单独一间。
在火车上没吃什么东西,肚子都有点饿了。
所幸,厨房什么都有。
洗米切菜,利落无比的弄出三菜一汤,茅小雨快累瘫了。
花生吃饱了,拍拍肚子:“妈妈,我来帮你喂易军姐姐?”
“不用了,我很快就喂完了。”茅小雨用嘴指示:“花生,帮妈妈打个电话给胡青,问问秀草儿在不在他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