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拿?”汤米眼巴巴问。
茅小雨戳他一下,磨牙:“你还好意思问?小米,你也是农村来的,怎么对家乡小妹这么冷血呢?她比你小吧?”
“嗯。”汤米缩缩头。
“这么冷的天,你在屋里暖和,她在外面洗菜吹冷风,你就一点不内疚?”茅小雨问到点子上了。
汤米弱弱狡辩:“我,我在帮客人洗头嘛……”
“好,这次你有理。那这几天,都是她洗菜吧?”
汤米咽咽喉,轻点头:“这,不管我的事啊。是艳红姐和六姨让她做的。”
茅小雨,杨兰兰和秀草儿一致鄙视他:“所以,你就视而不见?”
“没,没有。”汤米被审问的额头都冒汗了:“我,我没有视而不见。她们才来那天,都是我洗菜做饭的。只不过六姨说,下厨这种事,就是女人的事。不让我插手。我才去店里忙的。”
“六姨真这么说?”
汤米赶紧点头:“真的,我没骗你们。我还听到六姨跟艳红姐说,女孩子认得几个字,会写自己名字就好了,读那么多年干什么?到最后还不是一样要嫁人靠男人养活的。”
杨兰兰和茅小雨不约而同捏起拳头。
“不要打我!”汤米认怂,抱着头叫嚷:“又不是我说的。”
“你还听到什么?”茅小雨眼露凶光问。
汤米认真想了想:“没有了。我又不是那种喜欢听墙角的人。”
茅小雨瞪了他几眼:“算了。不逼你了。对了,明天我去做头发。”
“好啊。”汤米又转向秀草儿,笑眯眯:“秀草儿,你也来修理下头发吧?你都好久没休假了。明天就请天假好了。”
秀草儿却摇头:“明天是周末,客人多。我得看店。”
“啊,又是周末啊?”汤米都快没时间观念了。
没办法,整天待在状元巷这么个小地方,做的是街坊生意,店里没有淡季旺季区别,他天天混日子。
夜深了,茅小雨换上家居厚衣服,跟杨兰兰和秀草儿聊了会天,又跟花生道个晚安,看一眼骆波的房间,半掩着,没灯。
走下楼梯,骆波还在柜台翻记账本。
听到脚步声,骆波偏头,看着茅小雨笑:“怎么还不睡?”
“你呢?”茅小雨偎过来,瞄一眼记账本:“还没看完吗?”
骆波抱着她先亲一口,然后翻账本,认真:“我在查,到底哪位典主,跟蜘蛛精有瓜葛。”
茅小雨惊喜:“原来你着手在查这个?”摸摸他头,笑:“你有心了。”
“不奖励一下吗?这样我做事更有动力哦。”骆波嘻皮笑脸讨赏。
茅小雨刮下他鼻子,四下无人,他们都在楼上,便低头吻他,被骆波反手扣着后脑勺,加深这个讨来的吻。
好半天,两人才气喘吁吁分开。
茅小雨坐到他腿上,埋头他胸前,轻轻戳他的胸膛。
骆波低头笑,又在她侧脸偷个吻,小声说:“刚回来,先歇两天,过几天再去F市查,好不好?”
“嗯,好。”
“你在家等我消息,我去就行了。”
茅小雨抬眼,摇头:“不要。”
“乖,听话。”
“不要听。我要跟你一起去。”茅小雨固执任性。
骆波拿她没办法,只好笑:“好,依你就是。”
“这才像话嘛。”茅小雨蹭蹭他,轻声:“我知道你是怕我冷,怕我冻病,但这是我的事,我不想你一个人奔波劳累。”
骆波心头一暖,低头在她脖子上轻咬一口:“知道啦。”
两人交往这么久,越来越心有灵犀了。
“对了,小雨,你抓着汤米一个劲打听那个小花,到底想做什么?”骆波下巴挨着她额头,亲昵的揉揉。
茅小雨微蹙眉:“那个小花,我远远看着,就很有书卷气。”
“咦?”骆波不懂了。
“我没有特别凝神望气,只是随意那么一瞄。就觉得她很有灵气,凝神细看后,发现她有书卷气。如果我没看错的话,她是个读书人才。”
骆波懂了:“所以,你看到她该上学的年纪,却大冷天辛苦做事,很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