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手揉了揉眼，他们才发现自己并没有看错。
苏念轻哼了一声，转过身望着在场的众人，沉声道：“回魔界。”
刘宇站在一旁，望着一地的尸体，眉头紧锁：“帮主，这些人怎么办?”
苏念不答反声吩咐道：“你带着季晨他们先回去，我稍后就到。”
这些尸体必须要处理，即使这里地处偏远，可是也没有不被发现的可能。
“帮主，你想怎么做?我们留下能帮助你。”李博眉头拧起，眼底的担忧一闪而过。
苏念眉眼轻佻，上下大量着李博，反问道：“你这幅模样怎么帮我?我的命令不想重复第二遍，刘宇带他们回去。”
“这…”刘宇眼底闪过一丝为难。
见刘宇迟疑，苏念脸上闪过一丝怒意，“嗯?”鼻尖发出的质疑拉得老长，让却让在场的众人心神一颤。
“我的命令你若是不听，那我要你这副帮主何用?”
刘宇长叹一口气，大手一挥，当即吼道：“兄弟们，我们先撤。”
直到看不见众人的车灯，苏念这才心神一动，整个人消失在了原地。
“小九，有么有办法处理这些尸体?”
望着对面的小九，苏念轻声问着，不知道为什么，小九的存在就让他有种上世纪动画片中“叮当猫”的感觉。
只要她需要的，小九都有。
小九水眸弯成月牙，忽然张口道：“有是有，但是，我有一个条件。”
苏念眉头微挑，小九和她谈条件，似乎是第一次：“什么条件。”
问道这，小九的脸上闪过一丝凝重和忧虑之色。
“帮我，也是帮我的主人，建立一支属于你自己的铁骑，我可以无条件帮他们洗髓，帮他们修炼。”
苏念眼底闪过一丝疑惑，心头却升起了一丝不安：“为何?”
小九没有直接回答，反而身体一转，背对着苏念，面朝着主人的方向，半晌终于缓缓开口。
“我不知道自己的猜测对不对，但是我希望是错的。从哪天在拍卖行看到那个修真者开始，再到今天的卫雨，修真者似乎并没有那么罕见了，卫雨身上的灵气从何而来，教授他灵气修习的又是何人?那位比你实力还强的修真者，她现在身在何处，她师从何人?”
小九话让苏念陷入沉默，唇角紧紧抿起，眼底的沉重之色又多了一层。
她说的没错，既然有一个修真者，那必然身后会有另一位修真者的存在，那这大陆上究竟有多少修真者，他们又是从何而来?
“苏念，我知道让你帮助我的主人完全恢复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但是，我宁愿相信你可以做到，我相信有那么一天，我的主人可以恢复肉身，我也可以脱离这片识海，到这个世界看看。”
苏念微微抬头，望着小九的落寞的背影，第一次感觉这个化身小女孩的小九，也不过是个可怜人罢了。
“你让我组建铁骑，是怕那些修真者对我们有威胁?”
小九长叹一口气，忽然望向以往红衣女子伫立的位置，沉声道：“与其说对你有威胁，不如说我怕那些人对主人有威胁。”
苏念眉头轻皱：“什么意思?”
她和小九的主人是为一体，两者既然共存，这番话从何而来?
小九转过身，望向苏念却忽然露出一丝天真的笑意：“小姐姐，去训练你的铁骑吧，我能帮助你的，都会帮你的。”
说话间，小九拿出一个青花瓷瓶，递到了苏念的手里。
“这是化尸散，滴到尸体上就可以了。”
紧握着瓷瓶，苏念的眼底却有着一丝沉重之色，不知道为何，她总感觉留给她的时间，似乎不多了。
“谢谢。”
苏念转身离开的那一刻，小九的声音忽然传来：“小姐姐，修炼的事情万不能停。”
苏念闪身回到现实，却轻叹了一口气，来到韩姗姗面前，轻滴了一滴化尸散，便听到“刺啦”一声。
雨，不知道何时停了，韩姗姗的尸体在化成一摊血水过后，和地上的雨水相融合，最终，渐渐消散。
盯着地上的消失的人，苏念双眸微微眯起。
若她不来招惹自己，或许，正直大好年华的她，依旧可以活的好好的，享受着自己的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