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喝醉酒,才会去她那,肆意羞辱凌虐她一番,将她折磨的遍体鳞伤,心身俱疲。
她病了,她病的很严重,他心软过,想过去看她,可是徐王却上门讨人,说了许多两人的深情往事,那态度刺激了他,他发了狂,喝了几天几夜,醉的不省人事。
再醒来,她死了。
活活病死的,孱弱的身体,蜷缩在坚硬冰冷的石板床上,双手没了温度,双眸也不再含着泪水,请求他赐给她一个痛快。
她干涸的嘴唇,裂开了一道血口子,再也不会开口说话,她俊秀的鼻子,没了进出的气息。
任由他疯狂的呼喊,亲吻,她僵硬的就像是石化了一样,再也没给他一点回应。
她是这样死的,被他活活折磨死的。
痛苦如同潮水涌入脑海,皇帝半老的容颜一瞬显的苍老无力,那一段蓄意尘封的往事,刺的他痛苦到无法呼吸,他猛然往外走去:“姜德福。”
“奴才在。”姜德福小跑着进来。
“回宫。”
“是,皇上。”
走了,逃避?
唐十九看着那个背影,心底嗤笑不屑。
走出花园,皇后这午膳算是白准备了。
她到未央宫正殿,和皇后跪了安,就出了未央宫。
未央宫外,一个身影始终在不远处等着,看到她,忙迎上来:“秦王妃,您出来了。”
正文 第一千三百三十九章 恨意
是阿依古丽的贴身侍女。
“嗯,走吧。”
“是。”
白玉宫,封了依妃后,阿依古丽的新住处。
再也不用和其余人分享一座宫殿,比起原先那处宫殿,此处无论是景致还是外头的富丽豪华的装扮,都上了一个层次。
唐十九进去的时候,阿依古丽跟着另一个奴婢迎了出来。
“秦王妃,你来了?”
“嗯。”
“进屋吧,你们都退下。”
“是。”
屋内,点了淡淡一盏香炉,炉内一股袅袅白烟,气息淡雅,桌子上早摆了糕点水果,唐十九这回,却是什么也不敢碰了。
阿依古丽亲自给她斟的茶,她也并没有要喝的意思。
阿依古丽忽然低声轻笑了一声,带着某种叹息:“六嫂果是在疏远我了,连我这里的东西,都不肯吃一口了。”
唐十九其实很想回一句,我这样你心里没点比数吗?
然而,对阿依古丽,却是连愤怒的感情也没了。
只是淡淡道:“你想多了。”
“六嫂最近总是躲我,我可以问问,是不是因为上次的事情?”
很多事情,唐十九还顾念着彼此的身份,过去就过去了,并不想戳破,于是道:“我没躲你,只是我进宫每次都是有事。”
阿依古丽止住了她的话:“六嫂不必瞒我,我知道,六嫂看到了。”
“看到什么?”
“看到那个推你落水的人,是个太监,不是个宫女。”
“所以呢?”
阿依古丽抬起头,目光落在唐十九脸上,嘴角微微勾起一个笑,分不清那是个什么样的笑容,只觉得那笑,是有些冷的:“六嫂何必再和我演戏。”
“依妃……”
“六嫂那么聪明的人,其实早就知道,那次的事情,绝不是那兰贵人所为对吗?六嫂甚至猜到了,是谁做的对吗?”
她既然要这样开诚布公的,唐十九也就依了她。
本来还想给彼此留点面子,现在看来阿依古丽自己内心里不安的很,来找她摊开来说了。
“是,如你所说,我已经知道那兰贵人不过是个替死鬼。我也大概猜到事情的经过。我看破不说破,是因为太后,你若是非要说破,我其实确实也想问问,为什么,你为什么要害我?”
阿依古丽轻笑一声,半抬起头,用一种神经质的目光看着唐十九:“难道六嫂就没害过我?”
唐十九微微怔忡:“我几时害过你?”
阿依古丽哼笑一声:“六嫂可真是贵人多忘事,从南疆回程路上,我腹痛难耐,六嫂过来后,我就流了血,您骗我是葵水来了,后来还给了我药丸,让我长期服用,说是调理我的身子,以后来了葵水,不至于那么疼痛。六嫂,你真的不打算告诉我,你那日诊脉给我吃了什么,后来你让我服用的又是什么药丸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