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翼王和乾王的脸色都不大好看,可谁又敢表现出半分。
这青麟髓,是皇帝对曲天歌的额外恩宠。
取的沉香,檀香,龙脑香,麝香,玫瑰花,细辛,蜂蜜,制法反复,有提神醒脑之功效。
曲天歌在翻阅奏折,唐十九百无聊赖,就自己和自己下棋玩。
偶尔,她抬头看看曲天歌,那男人,乌发如墨,剑眉英挺,黑眸深邃,蕴藏着犀利和沉稳,薄唇削薄轻抿,身上浑然天成一股冷傲孤清的气质,如同那孑然独立于天地之间的鹰,却在抬头对上她眼眸的时候,融化冰雪,温柔似水。
唐十九几次偷看他,都总被逮住,每每四目相对,对方的心意,彼此心领神会。
再一次偷看被逮住之后,唐十九终于忍不住了:“你是不是都没用心看奏折啊?我在这肯定影响你了,是不是?”
“你不用出去,不然过来帮我看看这些折子吧。”
唐十九倒是想啊,可不是后宫不让干政吗。
皇后都没资格看奏折呢,她要看了,这传出去可非同小可。
“不了,我可不想害你。”
“过来,这有个问题,你肯定感兴趣。”
曲天歌招招手,带着诱哄意味。
唐十九住进这东宫之后,每天都无所事事,除了吃喝拉撒就是睡,这日子过的无趣到发霉,曲天歌一说是有趣的事情,她的脚就有点控制不住的要朝曲天歌走去。
好赖还是忍住了:“不看。”
“当真不看?可真的很有趣哦。”
唐十九很有原则:“不看,有趣也不看。”
“好吧。”
曲天歌轻笑一声。
唐十九其实开始后悔了,这屋子里又没有其他人,奏折上的批注也都是曲天歌打的,不会留下半点她看过的痕迹,她这是何苦呢。
但听得曲天歌清了清嗓子:“不看,那本王念给你听。”
居然还有这种操作,这个——可以有。
唐十九却依旧还装出一副为难的样子:“行吗?”
“很行。”
“那行,你念呗。”
唐十九丢开棋子,面朝曲天歌,兴致盎然的盘起了腿,等着听。
“白大人的孙子白安安,在飘香楼喝醉了酒,将一只空酒瓶子从二楼包房,砸向了大街,不偏不倚的,这酒瓶子就落到了太常寺卿何大人的小儿子何仲头上。把何仲砸了个头破血流,何仲带着奴才冲进酒楼,和白安安主仆起了冲突,两人大打出手,最后何仲把白安安打了一顿,打的还不轻,一只眼睛直接被打的什么都看不见,成了瞎子,可这件事京兆府不敢管,没有将伤人的何仲关押起来,何仲如今逍遥法外,白大人去找何大人理论,何大人护短,说何仲也伤的不轻,被砸了脑袋,成了个傻子,一天到晚胡言乱语的,他还要白家赔他儿子呢。白大人认为何大人说谎,早晨一本折子,把这件事上达了天听,你说有趣吗?”
唐十九嘴角抽搐:“我终于知道皇上为什么这么忙了,这种官家子弟打架斗殴的事情都要上报给他,真是够够的。那折子现在送来你这了,你打算如何处理?”
正文 第一千五百六十一章 绝对真爱
“本王想听听你的意见。”
曲天歌往后一倒,慵懒的靠在了椅子背上,一手撑着下巴,姿态简直撩人。
这妖孽,看那表情明显的已经心里有了定夺,还来问她,真觉得她这么无聊吗?
“听我的意见干嘛,瞧你一脸轻松的样子,你能没想到怎么处置。”
他轻笑一声:“本王确实有了决策,只是还想听听你的意见。”
行,发表发表也无妨。
“这件事肯定要给白大人面子啊。你就说吧,这白大人是皇上最倚重的人,你帮了他,不久趁机拉拢了他吗?”唐十九一本正经。
“你真是这样想的?”曲天歌笑意更浓。
好吧,被他看穿了。
“大梁律法不是当摆设的,从结局上来看,两败俱伤,走律法程序,就是先验伤。其实京兆尹府出面的话,也是这个步骤。我想白大人想要的也是这结果,而如果何大人没撒谎,从性质上来说,白安安更为恶劣,理亏的是白家。可如果何大人撒谎了,简单了,何仲等着吃劳饭吧。”
“你怎么不说,这件事的起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