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十九知道,这些风言风语中,其中不乏对糖糖身份的猜疑。
她什么都能忍,唯独不能忍这个。
因为糖糖在北齐的时候,就因为这个从下被人指指点点,那时候,她不能反驳,因为糖糖确实不是慕容席的孩子,而且那时候她只想低调行事。
可是现在,她不想忍。
她的孩子,从怀孕开始就跟着她颠沛流离,跟着她,处处受人指点,原本该是天真烂漫的年纪,却承受了太多不该承受的分离和痛苦,她愧对糖糖,一如,她也愧对玉川。
所以,这双孩子,是她的底线。
谁也不能碰,谁要是敢碰敢诋毁,她会要她们的命。
可偏偏,就有人这么不长眼。
秋日的午后,糖糖想去习武堂看她哥哥,唐十九见她难得愿意出趟门,就亲自陪着去。
御花园中,正在搬送菊花,一排排菊花,临时装在一排排架子上,等着清理完御花园中几个花几,再摆放上去。
天然的菊花屏障,路过的时候气味芬芳,那含苞欲放的骨朵,鲜嫩饱满,唐十九这几日的阴霾心情,也因为美丽的花朵稍稍缓和一些。
可是很快,就听到了架子那一边,糟心的谈话。
“如妃,这御花园如今正在换花,都是烂泥,过来做什么,你看我鞋子都脏了,我最近都不想出门,你非拉我出来,要是碰到东宫那位,这是打招呼还是不打,打招呼又怎么打啊,我要回去了。”
从他们这边的架子缝隙,可以看到说话的人是云妃。
唐十九和她,在宫中举办的大小宴会中,有过一面之缘。
而被她叫做如妃的,倒是生面孔,她们不曾发现她们母女,继续聊着。
“怕什么,泥巴没什么好怕的,东宫那位更没什么好怕的,她如今的处境,只怕眼巴巴的要来巴结我们,多攒点人缘,给自己讨点好过呢。”
“也是。”云妃嗤笑一声,“怎么说咱们也是她长辈呢,她那个野种啊,上次见到我绕开了,下次见到,非要抓来叫声奶奶听听,哈哈哈。”
唐十九身侧的拳头在咔嚓作响,野种,她们竟然当着她的面叫糖糖野种。
如妃也笑的幸灾乐祸:“那母女两人可不好过,说实话,要不是东宫那门不好进,我真想去看看她们的笑话,你说她的心脏也是够强大的,居然还敢住在东宫,这唾沫星子都能淹死她。”
“那你就错了,在东宫,她最多被唾沫星子淹死,一出去,那可是要被千刀万剐砍死的,妖女一个,带个小妖女,那孩子我看着就阴阳怪气的,太子也不知道是真傻还是假傻,谁能说得准这孩子是谁的,我听说,她在北齐帝身边,待了好几年。”
“你别说那个小野种,就是世子,谁又知道是谁的种,那时候,她不是亲口承认,和那个判贼独孤皓月纠缠不清吗?”
正文 第一千八百六十三章 唐十九的霸气
“不该吧,世子和太子长的几乎一模一样。”
“呵呵,独孤皓月是谁,徐王的三儿子,和殿下是堂兄弟,这同宗同脉,长得像自己伯父,有什么奇……啊!”
陡然倒下来的菊花架子,触不及防的压在了两人身上,哐当碎了一地的瓷片,扎的两人手臂胳膊腿都见了血。
唐十九就在两人惊悚的目光之中,一步步踩在那木头架子上。
加上她的力量,架子更为沉重,将架子底下的两个女人,压的嗷嗷惨叫。
“啊,啊,来人啊,杀人了,杀人了。”
如妃还有力气叫,御花园之地,自然一叫很快有人围拢过来,一看架势,确实无人敢上前,有聪明的,偷偷朝着太和殿跑。
唐十九居高临下的看着架子缝隙之中,被压的苦不堪言的两人,眼底是嗜血冰冷的寒意,她一言不发,只是拿起了边上一块碎瓷片。
如妃云妃面如死灰,拼命挣扎,可压在身上的力道,却因为挣扎,越来越重,抬头一看,那个被她们叫做野种的糖糖,也不知什么时候站了上来,站的还是她们头部的位置。
母女两的表情,如出一辙,冷冽冰寒。
“太,太,太子妃,你要干什么。”尖锐的瓷片,隔着架子的缝隙,滑过如妃因为疼痛而扭曲的嘴巴的时候,如妃惊恐万状。
唐十九稍稍用力,如飞的嘴角就被割开了一个小口子,她尖叫连连,外人是看不清楚那架子下面到底发生了什么,就听到如妃的鬼喊鬼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