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想到自己现在是个“小狗腿”,忙堆起一脸笑:“那下次,我尽量不说。”
“你做得到吗?除非把这张嘴缝起来。”
他的手指点上她的嘴唇,两人都是一怔,然后不自然的别开了目光。
有什么情绪,在两人之间悄然绽放,五彩缤纷,芬芳馥郁。
*
唐十九这几天乐坏了,自从得了命令可以去提刑司逛悠后,虽然在提刑司没法挂个什么名,但是至少她能做回她曾经的最爱的行业了。
终日里闷在秦王府的日子结束了,她如同放飞的鸟儿,日日早出晚归,有时候巴不得夜里都在提刑司过夜。
福大人倒是乐意她在,因为唐十九“加入”之后,他手里许多案子,进展神速。
对这位王妃,他一次次的刮目相看,甚至渐渐变得有些崇拜,就是几桩积压的旧案,都叫她破了,福大人甚是欢喜,巴不得把人十二个时辰留在提刑司。
可是他时刻记得王爷之前给他下的令:“天黑之前,赶走她,天亮之前,不许放她进来。”
于是,纵然有时候案情讨论的再兴奋激烈,福大人一看天色渐黑,都不得不差遣人把唐十九往回送。
这样的日子,到了入冬,稍稍改变了一点。
因为冬天白昼短,有时候唐十九赖着死活不走,福大人是一点法子都没有。
起先还怕秦王责骂,到后来秦王开始每天都来亲自接,安安静静的坐在一边看唐十九和他们分析案情,从不插嘴,从不怪罪,福大人终于安下心。
提刑司接连破了几起人命案子,功劳却大多是给大理寺揽走,因为提刑司不过是大理寺下属的一个分支,唐十九有时候还真替提刑司不值。
唐十九是顶顶瞧不上大理寺,坐享其成,不过也从没和提刑司任何人说过,到底有点挑拨离间的味道在里面。
只是,十二月初的一桩案子,却触了唐十九逆鳞。
那是一桩人命案,大理寺卿的次子袁梦方奸杀了一个清白人家的女儿,但是因为权势使然,也没人敢出来做人证,物证更是不好提取,古代没有先进的仪器,精斑DNA对比这些都是不可能。
于是,无人证无物证,纵然那女孩的父亲哭瞎了眼指认袁梦方就是凶手,案子也不好进展。
提刑司福大人是个秉公办事正直的人,始终致力于查出袁梦方的杀人线索,可女孩的父亲有一天却忽然过来投案,称自己的女儿是生病暴毙,和任何人无关,他攀咬袁梦方,是因为想从中得到好处。
福大人事后勃然大怒,却怒的不是老头改供,怒的是他派人调查才知道老头被一群人无缘无故暴打一顿,暴打之事,就发生在老头改供的前一天。
显然,老头是受人威胁,为了活命不得不改供。
唐十九从福大人处知道这件事,也闷了半天。
回到秦王府,直接去了天心楼。
她现在和曲天歌确实已经开始好好过日子,除了男女之事,她们之间凡事都可以有商有量,再也无需剑拔弩张,怒目相对的招惹对方。
第二卷 第二百一十章 汴家来人
走进曲天歌书房,她就把手中狐皮手捂砸在桌子上:“气死我了。”
曲天歌正在练字,抬起头看她,淡淡问:“怎么了?”
“哎,就之前老田粮油铺家的女儿被奸杀的案子,我不是跟你提过?”
曲天歌放下毛笔:“朝中也有些声音,虽然还没传到父皇耳朵里,不过想必大理寺卿这几天也不好过吧。”
“不好过个屁,那个老东西,之前施压下去,让这件事没了半个人证,物证也是十分难提取,好在老田一口咬定,福大人为人又正直,一直顶着巨大的压力在追查此事,可是现在老田改口了,说他是为了得到好处攀咬袁梦方,福大人派人去暗访了才知道,老田昨天被人打了。”
“有这样的事?”
他走了过来,替她解下貂毛斗篷。
唐十九冷静了几分:“老田是个生意人,又住在京城天子脚下,不可能不知道攀咬贵族的后果,而且他为啥那么多贵族都不攀咬非要攀咬他袁梦方,所以他肯定是被打的受不了,改了口供,这件事,大理寺卿想要用暴力和权势压制,我偏要查个水落石出。”
“要本王如何帮你?”
唐十九很认真的想了想,气恼道:“帮我打他一顿,打成猪头,真让我生气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