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天歌笃定,她在心慌。
她肯定做了什么亏心事,可要逼她承认,恐怕不容易。
他拿起筷子,想到件事,正好问问她:“你让夏颖给你梳妆了,你又出去做过什么?”
唐十九这下差点碗都没端稳,曲天歌皱眉。
“干坏事了?”
“好事。”她脱口而出,又忙道,“就叫夏姨梳个妆嘛,爱漂亮有错啊,你审犯人呢,谁说的食不言寝不语,闭嘴,吃饭。”
她果然有事,她不说,他自然也有办法查个水落石出。
曲天歌本来以为,唐十九有心瞒着的事情必定隐藏的极为深,他要查起来想来是要费一些功夫,没想到第二天就水落石出了。
十二月初六,距田翠芳被杀害之后的第七天,这桩半个京城都在关注的案子,开堂重审,
第二卷 第二百二十四章 东窗事发了
这次重审,除了之前袁梦方调戏田翠芳的人证,受害者父亲老田的亲眼所见女儿被残害的过程。
官府还提取到了极其重要的证据,那就是在凶案现场的角落里,发现了袁梦方的几个脚印,还有一只紫砂油壶,油壶上面清晰的提取到了袁梦方的几个手指纹。
袁梦方大呼冤枉,说有人给他设套。
说油壶是套中一环,美人是套中一人,鞋子也被人偷走了,慌乱之下,他说的颠三倒四,气急败坏。
福大人如他所愿,派人去调查。
回来只道,客栈从未给他上过醋——当然没有,那是高峰假扮的小二拿进来的。
鞋子从未丢失——店小二来叫袁梦方逃跑时候还看到他去窗台拿鞋子穿。
而所谓美人——查无此人。
袁梦方,是彻彻底底的栽了。
秦王府,曲天歌听陆白汇报袁梦方说的整个套,整张脸都绿了。
陆白小心翼翼的看着他:“王爷,属下想,那个给袁梦方下套,在床上拖延了袁梦方一个多时辰的美人,应该是……”
“闭嘴!”曲天歌站起身,冷视着陆白,周身的戾气叫点了火盆的房间温度都陡然下降了不少,陆白噤声不言,曲天歌大步往外走去,“去提刑司。”
唐十九还在和福大人享受胜利的喜悦,袁梦方虽说大呼冤枉,可她们这个套下的太深,袁梦方如何都没法挣脱出来,最后人一慌,心理防线也就崩塌了,加上福大人审讯犯人多年经验累累,一番诘问呵斥下,袁梦方再也没招架住,认罪了。
整个提刑司都很欢喜,虽然搞的是顶头上司的儿子,可因为平素里袁大人对提刑司的态度大家早就积怨在心,如今看袁大人栽了跟头,谁能不高兴。
唐十九没高兴多会儿,曲天歌就把人给拎进了马车。
马车里气氛很是诡异,甚至有些危险,唐十九先开了口,企图打破这怪异的气氛:“袁梦方招了,我们在田翠芳房间里发现了带有他指纹的油壶,那个小油壶是田翠芳一直带在身边的,她家不是开粮油铺子的嘛!”
他没说话,只是冷冷的看着她。
唐十九被看的头皮发麻:“墙角,还发现了袁梦方的脚印,他无从抵赖,慌的不得了,最后露出了破绽,被福大人抓住这破绽一同审讯,他都招了。”
他依旧不说话。
唐十九清清嗓子:“咳咳,你是不是有什么要和我说啊?”
“哪家客栈?”
“啊?什么,什么客栈?对了,福大人还有事找我,我一会儿找你。”
唐十九麻溜想逃,却被死死钳制住,拉回了座位。
他冷着声:“哪家客栈?”
唐十九颓然:“不知道,同德戏院对面那家。”
“走,去同德戏院。”
马车飞驰,唐十九觉得自己五脏六腑都要给颠散了,车子到了同德戏院,曲天歌拉着唐十九就往里面走:“哪个房间。”
唐十九抬手弱弱的指指正中间那间上房。
曲天歌甩下银票一沓:“叫所有人都出去。”
那是足够买些整个客栈的钱啊。
第二卷 第二百二十五章 剧情重演
掌柜的眼睛都值了,本来今天官府来盘问事情,弄的他这里生意不好他还觉得晦气,没想到天降横财啊。
忙招呼伙计把剩下的几个客人打发走,曲天歌转向他:“你们也都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