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十九忙引路,一行往天心楼去。
陆白拜见了姜公公,开了门。
屋内是一股浓重的中药味。
曲天歌这些天对唐十九也避而不见,唐十九只从陆白那听说曲天歌病的有些重,却不晓得重成这样。
屋内沉沉都是病气,隔着远看着床上的人,都觉得瘦削了许多,脸色也十分苍白。
曲天歌他疯了吗把自己搞成这样。
唐十九既是心疼又是恼,面上不敢半分表露,引着姜公公一行到了床边,柔声轻唤:“王爷,王爷,姜公公来看您了,王爷。”
曲天歌悠悠转醒,看着十分虚弱。
唐十九忙握住他的手将他搀起。
姜公公也忙跪下请安:“奴才姜德福,给王爷请安,王爷无需起来,躺着便是,快点,梅太医,给王爷瞧瞧。”
梅太医上前,拿了一个诊脉的棉垫,恭谨的将曲天歌的手放了上去,搭了脉,听了会儿,脸色有些沉重:“王爷这是寒气入体,加上心思沉郁五脏郁结,所以这病情才会有些重,王爷现在在吃什么药?”
“陆白。”唐十九一声招呼:“王爷现在吃的什么药?可有未煎煮的药包,拿来。”
陆白进了小屋,不多会儿拿着一包药:“前天傍晚乾王来过,带着宫里的吴太医,开了这些药方,之前吃的药,是保和堂的大夫开的,也还有。”
“也去拿来。”
“是,王妃。”
陆白进去又拿出一包药。
梅太医打开吴太医配的那包药,仔细看了看放到了一边,再打开保和堂开的药,忽然皱了眉。
姜德福忙问:“梅太医,怎么了?”
曲天歌咳嗽了一声,声音虚弱低沉:“怎么了,梅太医,有话不妨直说。”
梅太医忙道:“没什么没什么,两帖都是寻常的退热治伤寒的药,陆公子,吴太医开药之前,有没有看一眼王爷之前的药方。”
第二卷 第二百九十一章 你心疼了?
陆白点点头:“看了,说了是寻常的退热药,没什么大作用,所以重新开的一个药方,让我们断了之前的药。”
“哦,吴太医的方子确实比保和堂开的好上不少,对王爷的病症也更加管用。不过王爷如今病情有些重了,我另外再给王爷开个方子,之前所有的方子,都断了吧。”
“好。”唐十九帮忙应的。
梅太医出去开方子,姜德福坐在房间问候曲天歌,唐十九就坐在床边,听着两人的谈话,也无非是一些关心体恤的话,不过听得出来,皇上这次对曲天歌确实很上心。
梅太医开好方子,姜德福道了万福金安,领了唐十九给的“辛苦费”,笑呵呵的走了。
唐十九回了天心楼,曲天歌正咳的厉害。
她忙上前帮他顺气:“你怎么回事,我以为你就弄点小病小痛,怎么把自己弄的这么惨。”
“不然怎么叫卖惨呢。”
“看来你的委屈已经上达天听了,我虽然不知道中间是怎么回事,但是你目的若是达成了,就麻溜点好起来,病歪歪的样子,我看着都难受。”
“你心疼了。”他竟然还有力气调侃她,看来死不了。
唐十九不和一个病人计较:“我心疼不心疼没卵用,主要是皇上好像是真心疼了。”
“你的心疼也有用,至少本王知道你的心思。”
唐十九脸一红,放开了他的后背,站起身:“果然该病的更重一点,躺下吧。”
“躺不下,虚弱。”
“要亲亲抱抱才能躺下是吗?”
他笑的贼坏:“可不是。”
唐十九左右顾盼,曲天歌却有恃无恐:“不用找了,脸盆在左前方,本王确实想病的更重一些,自己动手太过残忍,你动手也好。”
别说心思被看穿,就是真找到脸盆她也不可能再泼他了,他如今病成这般,多少她功不可没,她其实有些愧疚。
心里不舒服,却骂了一句转移话题:“神经,我问你,你觉不觉得梅太医刚刚皱眉皱的蹊跷?”
“怎么蹊跷了。”
“你不可能没注意到,还是,你根本就知道什么?”
“是知道什么。”
他挺坦白。
“怎么了,那两包药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