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银珠宝。”
唐十九倒是不意外,本来就说了,是个金矿,而且外头还发现了好多珍贵的珠玉宝石。
只是:“怎么会发现螭龙纹的物件?那龙纹可是只有皇室能用的,难不成,是你们哪个先人埋下的?”
曲天歌摇头:“里头除了金银玉石,就没有别的东西了,说不好是谁留下的,不过东西确实出自皇室,而且看上头纹路,都是有些年岁的,怕是当时,你我都还没出生,东西都搬去了宫里,接下去的事情,父皇让我不用插手了。”
唐十九喝口水,把水杯放到一边:“也好,你也忙了好一阵了。”
沉默片刻,有件事情,纵然不想提,却也梗在心里,不可能挥去:“你,其实也还是没得休息的,你和汴沉鱼的事情,父皇,怎么说?”
“父皇只字未提。”
“汴沉鱼的肚子,已经五个月了。”
唐十九心底发涩,曲天歌也不再作声。
汴沉鱼,是她们之间,挥散不去的阴云。
碧桃拿着一大盘热腾腾的面包进来,一看屋内情景,似有些不对,小心翼翼的喊了一声:“王爷,小姐。”
“进来吧,吃点东西吗?”她捏了个面包,努力将所有的涩然情绪都藏好。
曲天歌伸手,握住了她的手:“十九。”
碧桃见状,放下了面包回避了出去。
唐十九眼圈微微泛了红,却努力维持着风度:“干嘛?”
正文 第一千零十二章 温情2
“本王……”
“别说对不起,也别说谢谢我,我什么都不想听,吃东西吧。”
鼻子发酸,她哪里能做到,真的这般大方。
曲天歌将她,揽入了怀中:“十九,本王爱的,只有你一人。”
唐十九苦涩的笑,爱或者不爱,都改变不了,他要娶汴沉鱼的事实。
她轻叹了口气:“我现在,倒是宁可回到很久以前,你我彼此,心里都没有对方的时候,那时候,便是你娶了全世界的女人,我都不会介意。”
“十九……”
“曲天歌,我没那么大方,真的,所以,如果娶了汴沉鱼,还不够你补偿她的,那么,请你关心她啊,爱护她的时候,离我远一点,不要让我看到。”
“本王不会的,沉鱼也知道,本王爱的是你。”
言下之意,汴沉鱼也会识相的。
唐十九却并不以为然。
曲天歌不了解汴沉鱼,甚至都不了解他自己吧。
汴沉鱼对他,深爱如骨,低到尘埃里。
而他对汴沉鱼,有自责,有怜爱,有放不下,有狠不了。
以后的日子,唐十九不想去想,她只是希望曲天歌明白,无论他和汴沉鱼打算以后用什么身份相处,都离她远远的。
她就是个掩耳盗铃的小偷,她不想看到,不想听到。
一场爱情,和她期待都有了偏差。
然而,她无法自拔。
所以,她委曲求全。
*
七月进了末,天气入了夏,益发的热了。
几场大雨,带走了满院的葱绿,浇灌了一院的苍翠鲜绿。
春走了,夏来了,京城的地域气候,八九月份最是酷热,不过比起南方,倒也是舒适的。
只是正午太阳当头的时候,还是毒辣辣的炙烤的人皮肉都发疼。
人也全都懒了,尤其是正午的时候,街面上是瞧不到几个影子的。
碧桃近日病了。
发的是热病,害的恐怕是相思症。
因为陆白,恋爱了。
或者说,陆白被迫恋爱了。
姑娘唐十九见过,是上半年,北齐使臣来访那天在茶楼里遇到过的。
那天想起来唐十九就腰疼,那天她在城门口附近的茶楼包了个二楼视线好的包厢欣赏她男人的俊逸姿容,结果一群疯丫头冲了进来,将她整个压在了窗台上,她差点被拦腰折断,当时一样差点被拦腰折断的,就是如今,和陆白贪恋的这姑娘。
这姑娘,本来和那群疯丫头一样,是曲天歌的疯狂迷妹,那天冲进她房间,就是和那群姑娘一样来霸占最好窗口位的。
然而,后来,却被赶来救唐十九于水火的陆白迷住了。
这些当然是她和陆白在一起后,唐十九听曲天歌说的。
这事情,对碧桃打击太大,这丫头,明明答应了唐十九,离陆白远远的,放弃陆白,忘记陆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