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可没有什么怜花惜花的好心,拿着手中锋利的小剪子,在花杆上干脆利落的剪了几刀,便可将这芳香扑鼻的美丽花朵摆在窗前了。
“你在干什么!”不知道是哪儿传来的一声怒吼,那一直紧盯着她的目光变成了实质,玲珑慌乱之下,将手中的花朵丢在了地上,那新鲜的花瓣上终究是难以避免的沾染上了尘世的浊土。
魏婉娘拿着个绣棚在绣个东西,一旁的灵雀提心吊胆的看着将手中的针,以各种常人从来不会用的姿势弯来折去的,很快布料上都“长出”了一个普通人看不明是什么的东西,魏婉娘举起给灵雀看,问她可知道这是什么?
说实在的,魏婉娘嫁人嫁了这么多年,绣工还是有长进的,只不过超出了灵雀的理解范围之内,她犹犹豫豫地说了一句。
“这,难道是个莲蓬?”
“这是个拨浪鼓...”魏婉娘打算给自己大胖外孙女绣个肚兜来着。
“......”
“仔细一看还是挺像的。”如果不是魏婉娘说这是个拨浪鼓的话,灵雀是绝不会将这两件事物联系到一起的。
“额。”魏婉娘觉得有些窘迫,便把绣棚随手放到了一边,脸上露出了一个苦笑:“看来我这辈子是做不好绣活了。”
“夫人!”灵雀抗议道说:“一辈子那么长,要是真心实意的学,总会有学会的一天的。”
就差指着魏婉娘的鼻子说她偷懒了,魏婉娘当初也试图学习过,后来被自己伤痕累累的手指给劝退了,十指连心,每一下都痛的要死。
“唉,想当初要不是那一次意外的话,小姐您也不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灵雀说的是那次让魏婉娘穿越过来的意外,一次奇怪的落水令魏佳变成了魏婉娘。
为了防止被自己封建迷信的娘亲当成妖怪给沉塘,魏佳用了无数个穿越前辈用的不稀罕用的烂梗,她说自己失忆了.....
就当时那个情况,说自己失忆了,说最后的解决手段,正好有人在旁边插嘴多舌,在水中呆的久了,确实可能会出现这种情况,于是魏婉娘身上种种地不同寻常也就得到了解释,大家皆大欢喜,唯一不高兴的可能就是魏佳跟灵魂下落不明的魏婉娘。
至于为什么曾经极其擅长绣工的魏婉娘,一觉醒来不会绣花了,也完全可以用她在潭底喝多了水来解释,好在魏婉娘当时婚期已近,不然再在王氏的手下多生活几天,早晚会露出马脚的。
“意外这种事情,谁又能事先想到呢。”魏婉娘谈起这个话题就满心惆怅,毕竟这个意外改变了她的命运啊!
“要是能够提前预料到的话,那就不叫意外了。”一旁的灵雀不知道想什么想入了神,手中的动作却没有及时的停止下来,被针狠狠地在手指上戳了一下。
殷红的血珠慢慢地渗出来,灵雀连忙拿起手指吮了一口,止住了血。
“怎么回事儿?竟然如此的不小心。”魏婉娘连忙拿过来看了一眼,针戳的伤口很小,马上就愈合了。
“我就是出了一会儿神。”
“哦,你想什么想得这么入神?居然连针戳到手指上都不知道了。”
“我在想玲珑那丫头,不是说替夫人采花去了吗?怎么这么长时间了,还不回来。”
“你也信她的话,说是替我采花,不过是趁机去花园里面玩耍一番罢了。”魏婉娘对玲珑一向是纵容大于管束,不过这孩子一向懂事的很,为何今日迟迟不归呢?
“说起来确实出去很久了,不知道被那朵花迷了眼吧!”魏婉娘开了玩笑,跟灵雀两个玩笑了一会儿,没把这事儿放在心上。
玲珑这边却是惹上了一个小麻烦,看着那朝她走来的人,她心中竟生出一种心虚的感觉,有些掩耳盗铃的将地上那朵才摘下来的花,往身后使劲踢了踢。
“大少爷。”玲珑低头叫了一声来人,看着那人将自己打量了一圈,最后将目光投向她的身后,她就暗暗说不好。
“你在这里干什么呢?鬼鬼祟祟的......”王崇早就看见她对这丛花图谋不轨了,却一直没有跳出来阻止她,为的就是现在这一刻人赃俱获,看她怎么抵赖。
“回禀,大少爷。奴婢在这里赏花...”
“你倒是有闲情,比我这个当少爷的过得都轻松。”王崇的话语之中不乏嫉妒之情,魏婉娘对玲珑的宠爱,府上没有人不知道的,看她如此悠悠闲闲的在这里闲逛,做了一上午作业的王崇有些嫉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