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想到的多的是,快点说。”她瞋他一眼道。
“过来。”司马君泽先将爱妻拉过来,揽坐在他腿上之后,这才缓声开口为她解惑。
“这些日子我不是都在忙生意上的事吗?商场和官场虽是两种完全不同的道,但财与权这两个字却是向来都分不开来的,其中的人际关系更是错综复杂。”
略微停顿了一下,他接着又说:“这回与我谈生意的人之中有个人和谢知府的关系密切,无意间提到谢知府最近心烦的事,我顺口给了点意见,没想到他便将这事告诉了谢知府,谢知府听后觉得我的意见可行性极高,便借那个人私下约了我见面深谈,结果便遇见今天这件事。”
乔雨青挑了挑眉,似笑非笑的转头问他,“你真的只是顺口给意见,真的是没想到那人会将这事告诉谢知府吗?”
司马君泽笑着倾身吻了她下,“所以我才说娘子真是聪明。”
“你早认识那位谢知府?”乔雨青好奇的问他。
“不认识,但在京城时曾听过他的大名。”司马君泽轻轻地摇了摇头。“谢知府名希召,是玄扬二十四年出了名的探花郎,当时他被右相家相中想招为女婿,怎知却让当时已娶妻的他直接以“糟糠妻不可弃”的理由给拒绝了,把右相闹了个没脸,也把自己原本可以在京城任职的官运给闹没了。所以这些年他才一直被外放,始终进不了京做不了京官。”
“真是个有情有义的人。”乔雨青点头道,怎知却突然听见夫君嗤笑了一声。她不解的转头看他,“难道我说错了?”
司马君泽没说她对错,只道,“听说右相想嫁给谢知府的那个女儿长得极丑,到了高龄二十二岁还嫁不出去。”
“哎,真的假的?”乔雨青忍不住喷笑了出来。
“虽然我没见过那位相府千金,倒是有缘见过那位右相一面。如果那位千金小姐长得像她爹的话,这个传言八成就是真的。”司马君泽一本正经的点头答道,乔雨青瞬间更是笑得不行。
“那位右相长得很丑?”
“尖嘴猴腮。”一言以蔽之。
“难怪那谢知府要拒绝,哈哈哈……”乔雨青笑了一会儿之后,又自我检讨道:“不过以貌貌取人这样不好。”
“也不全是以貌取人,右相那个人在朝廷上的所做所为,原就往奸臣之路靠拢,谢知府当初拒绝也是有些道不同不相为谋的意思。”司马君泽拥着她说。
“你不是一直都待在内宅里养病吗?怎会知道这么多事?”她不解。
“就是因为只能待在内宅里,除了养病和看书之外什么事也不做,才会对外面的事特别的感兴趣,不管是朝堂上的事或是内宅妇人们的八卦,能听不能听的,荤素不忌的全听进耳里。”司马君泽淡笑道,现在回想起来,他真的很有八卦精神——这词是跟雨青学,她别爱听这种小道消息。
“所以你知道很多京城里名门贵胄的八卦喽?”乔雨青转头看他。
“可以这么说。”司马君泽点头道。
“哇!”乔雨青双眼发亮的发出惊叹之声。
“这句“哇”是什么意思?”司马君泽失笑的看着她。
“跟我说、跟我说,我想听八卦。”乔雨青也很有八卦精神。
司马君泽忍不住笑出声来,觉得眼前的妻子特别有趣,因为从他认识她第一天起,这个年纪比他小了好几岁的姑娘就特别冷静沉稳,表现出来的行为完全是超龄的成熟。可是这样的她现在却对八卦双眼放光,这叫他怎能不觉得好笑呢?
“唉,别笑了,快说快说。”乔雨青催促他。
“你从没到过京城,也不认识那些人,干么这么有兴趣?”司马君泽笑爱妻。
乔雨青眨了眨眼,歪着头,用一脸无辜的表情回答他,“反正闲着也没事,多听八卦有益身体健康。”
“哈哈哈……”司马君泽被她逗到不行,抱着她整个人笑到发抖。
“有这么好笑吗?”他夸张的反应把乔雨青都弄得有些懵了。
“有。”司马君泽勉强忍笑回答道。
“哪里好笑?”乔雨青想知道他的笑点。
“娘子是否忘了自己是个大夫?”司马君泽笑声道。“你说的这句“多听八卦有益身体健康”若是传了出去,以后这个青泽城会变成什么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