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这于蓝药仙,还没怎么地呢,就成日里进进出出这腾云宫。”
“就是。”
“你说她图个啥?这二......不是不能那什么吗?”
“谁知道,一个野仙人,想攀上正枝儿呗。”
“我就说最近这苍穹殿的空气怎么乌烟瘴气的,这野仙人在这苍穹殿上随意进出,实在是世风日下啊。”
“......”于蓝离得不远不近的,刚好听了个正着。她在原地顿了一会儿,咬了咬下嘴唇,忍忍埋头走了过去。
2
仙医所里传出一阵噼里啪啦的声响,引得来看诊的人频频侧目。
“仙医这所里是养了什么猛兽么?”
“哈哈,仙君说笑了。”仙医道。
“这,什么情况?”
“哈,仙君这没什么大碍,回去按时服完这副灵药就行了。”仙医避开问题不答。
于蓝今天状态不好,用药有些猛,药死了仙医三只仙鼠以后,她看了看仙医越发难看的面色,停了下来。
“咳咳,仙医,二殿下他,不能传宗接代到底是指哪方面?”见仙所里没人,于蓝才墨迹过去问。
“这......”仙医被这样一问,老脸上还红了一红。
于蓝见这仙医吞吞吐吐,老大不痛快,便放弃了追问。
回去的路上,少不了又听了些风言风语,于蓝攥紧拳头往腾云宫走。
回到腾云宫里,于蓝气势汹汹往阎秋白寝殿走。
她就杵在阎秋白的榻前,望着榻上双眼紧闭的他,想说什么,话到嘴边了,却又突然想起来,自己没有说话的立场。
她不过是因为他为了她而受伤,她暂时照顾人一阵子,被那些言语戳伤本就是误伤而已,她一个从不将世人的话语放心间之人,如今这么在乎,倒叫她自己都有些看不明白了。
“我回勒夫山了,你可赶紧好起来,别耽误大家的正事儿。”于蓝瓮声瓮气的说出这句,转身便带着八月下了苍穹殿,回了自己的林中排屋。
金窝银窝,不如自己的狗窝。她果然还是在自己的排屋里住着舒服。
有了第一次大意被掳的经历,她小心的在屋外布了一些机关,触发后能释放出毒气,虽不致死,但也够触发之人好受一阵儿,比如全身长东西发痒难挠,比如大笑个三天三夜不止,比如几日全身酸软无力......
3
终于,在于蓝进了十趟黑山后回到排屋时,见到了立在院中精神如往常的阎秋白。
“怎么,一段日子不见,你就不认识自己的救命恩人了?”阎秋白回身见愣在院门口的人,调笑道。
“......”
他不提还好,一提这茬,于蓝便又想起那日在水中,两人嘴对嘴的场景来,老脸随着一红,低头不语,路过他进了屋。
她身后的八月,如今见了他虽不怎么搭理他,倒是少了些敌意,只看他一眼不用鼻子喷他,跟在于蓝身后往屋子里走。
于蓝刚刚那一瞬的脸红,他可是看在眼里的。这下子,他站在院中,也跟着生出些不自在来。
“咳咳。”阎秋白咳了两声缓缓走近她。
于蓝应声抬头,不冷不热看他一眼,又低下头去。
她表面平静,内里却做着极强的斗争。
她心里此时有两个小人在打着架,一个说她太矫情,不就碰碰嘴吗,就当被狗咬了一下不就行了,非要做出这副小女儿形态来,扭扭捏捏,身为江湖儿女,便应该要大气一些。另一个说她好歹是个女子,两万年来,第一次被男子这般轻薄对待,当然值得小气伤怀一阵儿的,不然,她成什么了。
最后两个小人吵完,大方将小气生生踩在脚下碾压摩擦,她这才开口同阎秋白讲话。
“你没死就成,还担心你要是死了,我这奖励怕是拿不到了。”
“放心,咱俩是一条船上的,我怎么舍得弃船先走。”阎秋白接着她的话道。
“说到这个,我们什么时候开始入山?”
“我今日来,就是想告诉你这个,三日后出发。”阎秋白正经道。
“你的身体......到时不会拖我们后腿吧?”
“无事,我就当你是在担心我身体了。”
“对了,你那日给我的法器,无功不受禄,还你,我不能要。”于蓝说着从柜子里拿出一个木盒,递到他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