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你爹秦管家可有跟你透露苏府最近发生的什么大事儿?给我们讲讲,让我们开开眼。”
一听苏府,苏月七赶紧竖起了耳朵听。
“还真有,你们听说过黄玉扳指吗?”
“你是说楚家那枚可以号召如鬼魅般的影护卫的兵令?”一人率先开口问道。
“正是。”那个叫二爷的喝口茶洋洋得意的吐出这两个字。
苏月七听到『黄玉扳指』这四个字头皮一阵打跳,更加全神贯注的听着,生怕自己错过了什么重要的讯息。
“昨天便有个年轻的公子戴着那黄玉扳指,去苏府要人。”那二爷放下茶杯压低声音继续说道。
“可是那苏家公子又招惹了什么人?”有人嗤一声,轻蔑的道。
“这次不同,对方点名要的是来给苏公子诊病的韩夫人。”
2
“你是说的韩夫人可是议事长夫人?”
“正是。”
“你可有瞧见那韩夫人,听说长得挺有韵味的。”众人说着一阵哄笑。
苏月七皱着眉自动过滤掉这帮人对韩羽容貌的评头论足,端起茶杯,随意的喝一口。
平日里行事低调的楚廉,遇上她的事情,总是这般出头,她不知道遇见她,是他的幸还是不幸。
“听说明晚苏府要宴请贵客。”一个穿褐色长衫的人接过话头说道。
“又是你那送菜的邻居说的?”
“说是苏府今日一早去他那里定了许多菜,让明早一早送过去。”
听到此处,苏月七眼里闪着精光,暗暗在心里开始盘算。
刚才那拨人都走得七七八八了,苏月七才看到那位着褐色长衫的男人起身往外走。
苏月七叫了小二结账,随意扔下些银钱,也顾不得找钱便出了门。
苏月七一路不远不近的跟着褐衣男子,随他来到住处。
“呵,备菜呢?你这生意做得可说是越来越稳啦!”褐衣男子来到一个院子门口打着招呼,随意寒暄。
“别提了,正发愁呢,明日要送三家,量都不小,我这儿正缺人手,一时间不知上哪儿找去,我这腿疼的毛病偏偏在这时候来给我添乱。”
“上街上找找看呗,这年头最不缺的就是干体力活儿的人。”
“关键送的都是大户人家,要知根知底儿的才行,万一出个乱子,岂是我们这样的人家担待得起的。”
“这话在理儿,你去问问正街拐角的老林头呗,他认识的人多。”
“一早就去问过了,说来我实在不走运,平日人找活儿干的都多,这两日赶巧了,码头用工荒,老林头说都被叫去码头了。”
“那你怎么着?”
“还能怎么办,自己上呗,忍着腿疼也得做,谁让咱生了个劳苦的命。”
两人还在不咸不淡的聊着,苏月七在不远处听了个全。
她低头瞅了瞅自个儿,蹙了眉。
她又四下里看了看,在离得更远的一处院子里瞧见晒衣绳上挂着的蓝色粗布打补丁的衣裤,有了主意。
3
第二日一早,穿着粗布补丁衣裤的苏月七跟着送菜的车去了苏府。
为了能搭上这趟送菜的车,她先是向一户人家买了她身上的这套旧衣裤,将脸和胳膊用泥土弄脏一点,然后才去到负责送菜的这户人家应工。
刚开始人家还不信她是老林头介绍来的,她佯装要走,边走边咕哝:“嘿,老林头还说你这儿急用人,让我先来你这儿顶一顶,这不让我白跑一趟冤枉路吗,我要去跟他说叨说叨,我本来都说要直接去码头应工了,他非让我先来这儿。”
那卖菜的老板一听,面上有些为难,想了想这才把她留了下来。
“你这身板小是小了点儿,只能应应急,先说好,只干这一天,做完我这儿也不需要这么多人,工钱15银钱一天”
“行。”苏月七看计谋得逞,背对着他人笑了下,转身粗鲁的捏了捏自个儿的鼻子,粗声粗气的回道。
“明天你就跟着阿来去苏府吧。”卖菜的老板巡视一圈,指着近旁的一个大个子说。
那叫阿来的大个子原本可是好生嫌弃她的,一直摆脸色给她看,好在她将菜装上车的手脚还算麻利,干活也勤快,阿来的脸色这才缓和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