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既然说本官无凭无据,那本官就允你进去看!”京兆尹河大人看了仵作一眼,示意他将人带进去。
月璃跟在仵作身后,进了最后面的那间屋子。里面一张木台上用白布盖着一具尸体。
“你自己上去看吧。”
月璃走上前将白布掀开。看容貌,的确是她之前给开过刀的那个病人。
在看他的身上,在肚子的位置的确有她缝针的痕迹,他的胸膛和整个腹腔已经被剖开。
“那副手套给我。”她沉声命令。
这时代,也有独属于他们用的手套。
仵作一噎,想要骂出声,可看月璃那微沉的眉眼,还是很没有骨气的递了一副手套上前。
戴上手套,月璃将死者的肚子翻开……
心脏完好,胃也没有问题,肾也正常……肝……
肝……不见了!
她在肚子里翻找了好一会儿,都没有发现肝脏的痕迹。怎么可能!
“怎么样?你还说不是你害死了人,这死者的肝都没了,除了是你,还能是谁把他的肝给割了。我说你一个无知妇人也太过大胆了些,这人的肚子是能够随便剖开的吗?”仵作看她不动,还以为她是怕了,便也有些同情道。
月璃却不管他,而是认真的查看着肝脏原本的那块区域。又看了看死者的腹腔肌肤,除了仵作划下的那一刀之外,就只有她割的那一刀口子,这肝是怎么被割掉的?!
正文 第218章 亲临,就是要你死
“大人,上头派了人来,说是要见大人您。”坐在外面等的何大人一听,眉头一皱。
“哪里的上头?”
亲信低声在他耳边说了几句。
何大人一听,眉头皱的更深了。隐隐还有一丝不耐。“知道了,把人请到后堂。看好月璃,不要让她跑了。”
“大人放心。”
验尸房内。
月璃不相信对方能够做得一点痕迹都不留,她来来回回的看着死者那被她切开的伤口。
用来缝伤口的线被染上了血迹,凝固的血迹变成黑红色黏在上面,让人看不清线原本的模样,因为那个缝线的伤口已经被割开,刀法很娴熟,一看就是惯常用刀的人做的。
“这个伤口是你割开的?”
站在一旁的仵作看月璃手法娴熟,神色认真,一时间也看愣了,这会儿听她一问只下意识的点头。
刚点完头,仵作又觉不对,看了看她手上指的地方,又摇了摇头。“不是,我检查之前那死尸身上原本就这样的。”
月璃动作一顿。“你说这尸体你验之前就是这样的?这个伤口是裂开的?”
“对。”
“我想大人可以提那马胡氏来问话了。”
……
“月璃,怎么样,现在,你该认罪了吧?”京兆尹显得有些不耐的坐在堂上,继续开审。
“大人,在你问罪之前,我有几个问题要问马胡氏。”
月璃也不等何大人点头,直接看向马胡氏。
“你说你相公是昨晚死的,昨晚什么时候?”
“昨晚子时,子时左右。”
也就是晚上十二点左右。刚才她看了看尸斑,差不多是在那个时间。
“当时他死的时候是什么状况,伤口如何?”
马胡氏神色看起来很镇定,只是她紧握的双手出卖了她的伪装。“当时相公一直捂着自己的肚子喊疼,然后挣扎的想要起身,后来,后来从床上摔下来之后,就,就断气了……”
“也就是说,他在死之前是有过剧烈挣扎的?”
马胡氏不知道月璃问这些做什么,但还是老实点头。“是,是。”
“大人,你都听见了。”
何大人点头,眼神却看向仵作。
仵作会意上前。“大人,依照死者身上的伤口来看,他在死前并无剧烈挣扎的痕迹。”
“恩?”何大人眼睛一瞪,你丫的说这个作死呢!
仵作被瞪得一愣,大人,你不是让我出来说实话的么……
“何大人听见了?死者当初被我缝上的那个伤口是被人用刀整齐的割开的,也就是说,死者的肝脏很可能是在那个时候被人给取走的。跟我无关。”
“你,你胡说,我相公就是被你害死的,你,你这是狡辩!”马胡氏一听就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