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里面可能很痛,不然怎么会有那么大的动静。”
“哎哟,你们看他砍那块木头砍得多响,那刀真锋利。”
“看着点,唉,看着点,你的屁股坐到我头上了。”一只趴在笼子里休息的鸭子叫嚷起来,“往前走,别往后退了,哎呀,你怎么还踩过来啊?”
“别过来,踩到我们了!”另一只趴着的鸭子叫道。
另外几只趴着的鸭子被惊醒,看到往后退的鸭子,伸出长嘴夹它们。
“前面没有位置了,你把头从我屁股下面探出来。”
“谁在咬我?你咬我干什么?”
一只趴着的鸭子不情愿地站起来:“都快死了,想休息下都不行。”
“就是啊,马上就会他抓去了。”
“要死了,要死了,我们也会变成那样,被他摆在那块桌上的。”
“对啊,原来我们没有毛后长那样!会不会冷啊?”
“不知道,等你变成那样就知道了。”
…
“买点鸡煲个汤吧?”顾千一看一圈案板上被宰杀好的鸡,拿起半只看了看,“老板,这个帮我砍一半。”
“这一半都买了吧,本来就是小半,没多少。”老板提议。
“太多了,吃不完,要一半就可以了。”顾千一说。
“男朋友都在,两个人吃这点还吃不完?”老板看了看时在风说。
时在风看老板一眼又看顾千一一眼,没说话。
顾千一有点尴尬地呵呵笑了笑。清者自清,她懒得去跟他说明她跟时在风的关系,装作没听见一样,说:“我要一半就可以了。”
“砍开了我不好卖啊。”老板从案板右边沿另外拿出一小半只鸡给顾千一看,“这个怎么样?这个也是别人刚买走了一半。”
顾千一看那块鸡肉的大小正合适,就说:“嗯,好,就拿这个吧。”
“骗子,那个都放在那里好久了,怎么又变成刚买走了。”一只鸡看着老板递给顾千一看的鸡块说。
“他经常那样。”一只半眯着眼打瞌睡的鸡淡定地说。
“是那只生病的□□?还没卖掉吗?那天晚上它趴在那里不动,我还以为它死掉了。”另一只鸡说。
“不要那个,就要这个。”时在风指着顾千一刚才自己挑的那半只鸡说。
顾千一转头看时在风一眼,既然他说了要这个那自己也只能站在他这边了。她笑着对正要把那小半只鸡放到称上面的老板说:“呵呵,老板,我们还是要这个,要一半就行。”
“你要是不好卖我们就不要了。”时在风说。
老板听了有点不大高兴,但立马又换了脸色,笑着说:“好卖,好卖,怎么能不好卖。这个要一半是吧?”
皮蛋围着一只被绑住双脚、放在地上的鹅玩。那只鹅本来看厌了来来往往的人,眯着眼睛、趴在地上假寐,现在经皮蛋一番挑逗,正气势汹汹地伸长脖子盯着皮蛋,时不时还张开嘴做出咬它的动作。
“你围着我干嘛?给我走远点。”鹅伸长脖子说。
皮蛋看它把脖子伸过来,故意抬起一只脚去够它的头。
“你别以为我现在被绑着就奈何不了你了,我的脖子照样可以动,嘴巴也可以动,你给我走远点。”鹅把脖子伸得更长。
“哈哈,咬不到我,你咬不到我。”皮蛋挑衅地故意靠近鹅两步。
鹅往皮蛋那边扑腾一下,使劲伸长脖子朝皮蛋咬过去,但没咬到,皮蛋及时地退开了。鹅不甘心地连续试了好几次都失败了。这时正好有个人从它身边经过,它伸长脖子就去咬那个人的裤腿,把她吓了一大跳。
“你看,我谁都敢咬,你再围着我试试。”鹅威胁说。
“但是你咬不到我。”皮蛋无视它的威胁继续围着它来回跑跳,时不时还伸出一只腿去逗它。鹅被它气得直扑腾。
家禽区边上就是卖鱼的,没有了鸡鸭的吵闹,这边要冷清很多。一条鱼停在氧气管口附近,张开嘴往外吐着泡泡,发出一长串的声音:“啊…啊…”
另一条鱼游过来学着它吐了会泡泡,问:“你在干什么?”
“我在吐泡泡,你看它一直都在吐泡泡,吐了好多。”它指着氧气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