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小顾这你就冤枉小时了。小时早就起来了,他都已经从村子里走了一圈回来了。他起来的时候我们都还没起来。”余大叔说,“我们进去吃饭吧,趁着早上凉快吃了饭早点出发,没那么热。今天的太阳大,你们俩可要做好防晒啊。这里的太阳毒,你们没怎么晒过太阳的容易被晒伤。”
余大叔说的果然没错,这里的太阳毒容易被晒伤。顾千一虽然擦了防晒霜,手臂还是被晒伤了。她恨自己轻敌,没有领会余大叔的警告多擦几层,也狠自己没有听时在风的话穿件长袖遮太阳。
下午回来后她在厨房找到半根黄瓜,把黄瓜切成薄片,躺在吊床上给手臂晒红的地方敷黄瓜面膜。在这里她是能呆在室外就不会在室内,而葡萄架下的吊床又是她最喜欢的地方,且不说躺在吊床上很舒服,光是葡萄架上垂下来的一串串葡萄就够能让她心花怒放的了,虽然是望梅止渴,但是有“梅”望就已经很幸福了呀。
午后,太阳西斜,微风阵阵,倦怠的阳光透过葡萄叶照射下来,留下斑驳光影,知了在一边的大树上发出阵阵蝉鸣,惹得人也倦怠起来。顾千一躺在吊床上盯着头顶的葡萄,听着知了的盛夏曲,享受着美好的午后时光,不知不觉就睡着了。这一觉睡得真好,虽然没做梦,但是却觉得甜甜的,好似做了一个无比甜美的梦般。一个光斑照到眼睛上,她皱了皱眉,很不情愿地翻个身。
时在风看她翻个身还想继续睡,于是合上手里的书,看了下时间,叹口气无奈地说:“现在是北京时间17点46分,你已经睡了两小时二十八分。顾千一,你是属猪的吗?”
顾千一转回平躺的姿势,缓了缓,用手挡住直射到眼睛上的阳光,迷糊地嘟囔:“这么晚了?我好像没睡多久啊,是不是你的…可能…”声音越说越小,到最后消失了。
“顾千一!”时在风看她又睡着了,拔高音调喊。
“嗯。”顾千一被他的声音突然惊醒,有点找不着南北,“干什么?我还想再睡会,好困啊,上午玩得太累了。”
“上午一半的时间在坐车,车上有一半的时间你在睡觉。爬山的时候所有的东西都是我在背,一路上你还攀着我的背包借力往上爬,爬到后面骑马又骑了一半的路程。顾千一,你是有多累?”
顾千一想了想,睁开眼睛说:“好像是哦,是不是很累,可能是这吊床太舒服了,躺下来就想睡觉。嘿嘿,都快六点了也该起来了。”顾千一坐起来,挠着脸说,“好痒啊。”
余大叔从客厅出来看到顾千一的脸说:“是睡觉的时候被蚊子咬了吧,我们这的蚊子特别饿,咬人厉害。那桌子下面我放了蚊香的,忘记跟你们说了。”
“咬的时候我怎么没感觉啊?”
“你睡得那么死,自己打鼾打那么大声都没把自己吵醒,几只蚊子怎么可能把你吵醒。”时在风说。
“打鼾?不…不可能,我睡觉从来不打鼾的。”顾千一没底气地说。
“我录了音你要不要听?”时在风掏出手机。
“我才不要听,谁知道是真的假的,说不定你录的是你自己打鼾的声音,反正我睡觉从来不会打鼾的。”顾千一不好意思地挠了会脸,发现痒的地方起包了,“哎呀,都长包了,好痒啊。”
“不要用手挠,你去问你大婶拿点药擦一下,过一会就没事了。”余大叔说。
顾千一从大婶那里拿药回房间擦了等着肿块褪下去。可直等到吃饭,肿块不但没褪下去还越来越大,特别是额头上面的两个,又红又肿,额头都已经变形了。顾千一闻了闻药,又看了下它的保质期。没过期,应该也不是假冒伪劣产品啊,怎么一点用也没有,还越来越严重了?这个样子难看死了,怎么见人。
大叔大婶叫她出去吃饭,一连叫了好几次。顾千一只是答应着,又不出去。她本来想说没饿不吃饭了,可是自己又很饿,但出去吃饭这个样子又太丢人。
“顾千一,吃饭了。”时在风在外面敲门。喊不出去,余大叔就派他来叫门。
“哦,来了。”既然想吃饭,那就逃不过了,顾千一深吸一口气,捂着额头打开门。
时在风看她把额头捂得严严实实的,笑着问:“你捂着额头干什么?额头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