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人们在一片歌舞升平声中跳着唱着时,我听见远处传来:“窗外传来木叶声,姑娘害羞走出门,在呀在千树下来相见,小小溪边诉衷情”。
那幽怨而动情的歌声在呀在我心底里荡漾,我想呀想起了远方那让人魂牵梦萦的人儿……
写到这里我的眼里已噙满热泪。
一直以来我以为什么事都能够看得很开,继父打我,我姐冷眼看我,我妈不认得我,我都觉得没什么。唯有这份情,深深地在触动我。
流水账写到这里,我的行程基本已经结束了。
我和驴友在桂林市区逗留了很短一段时间。回去时,我那在火车上认识的驴友把我送上了火车。
我们在火车上认识,又在火车上离别,这段旅程因为有他就变得更好玩了。
我们在日月双塔湖畔照了几张相片,夜幕降临时我在正阳步行街买了点手信。
我买了两块龙凤木牌,一块木牌上写着“爱”字,一块写着“情”字。
我把“情”寄给了你,希望我们都珍惜这份情。
夜深了,就此搁笔吧。明天我还要很早起床赶去饭馆煮早餐呢。
有空给我回信。
袁紫莉
十月十五
作者有话要说: 如果点击了不收藏,怪老刘文笔不够好;
如果连点击都没有,只能怪老刘长得丑咯~
☆、痛苦地表白
罗启正将龙凤木牌拿在手里把玩一会儿,又看了看木牌上的“情”字,心里面有种说不出的感觉。
他从信封里抽出袁紫莉寄来的相片。
相片是在漓江边拍的,袁紫莉戴着一顶粉红色的帽子,尽显娇态。
她笑意盈盈地把手搭在一个陌生的青年男子肩上。
罗启正心想,青年男子应该就是她说的驴友了。
他皮肤稍显黝黑,脸蛋长长的,理个平头,眼睛犀利,鼻子很挺,嘴角翘起,露出不见牙齿的笑意。
这应该是一位经常“在路上”的“驴友”了。
罗启正想,不知道他的心眼如何。
他骑单车时是否让袁紫莉搂着腰,或者看《印象刘三姐》时他是否深情地吻了她,甚至他们早已经在旅馆里发生了一些龌龊之事。
罗启正不敢再想象,他觉得自己的想法更为龌龊,他认为应该相信袁紫莉。
但是最近发生的一件事让他措手不及,他不知道应该如何处理他和林艺之间的关系。
自从在水库里把林艺救起来后,罗启正觉得她开始整天变得怪怪的。
秋游结束后,林艺受到了学校的严重批评,原因是出事的就是她所带队伍里的学生。
罗启正为她辩护道,林艺虽然对学生照看不周,但鉴于她能舍命救人,这一功一过相抵消,就没有可追究的了。
当天晚上,罗启正在宿舍里看着袁紫莉和罗启鑫的来信,忽然听见了敲门的声音。他手忙脚乱地把信件塞在桌面的课本底下,然后走过去开门。
门刚一打开,林艺便像鬼魅般闪了进来。
罗启正刚想问她有什么事,林艺一把抱住他,把脸蛋贴在他胸膛上“呜呜”地哭了起来。
罗启正被她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得后退了两步,林艺被他拖着摔倒在地上。
他心里暗暗叫苦,隔壁宿舍的老杨要是听见哭声循声而来的话,他一定以为自己欺负林艺了。他慌忙蹲下身子把林艺扶了起来,问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林艺坐在凳子上抽噎了一阵,才抹着眼泪对罗启正说:“不好意思,刚才我失态了。”
“你为什么要哭呢,是因为下午学校公开批评了你吗?”
“当然不是,我哭是因为你。”
罗启正听完她的话脑子里像缠满了蚕丝一样,简直是剪不断,理还乱。
“你都说得我糊涂了。”
“从小到大,我爸爸只会吩咐我要认真读书,从来就没有真正关心过我。我妈临死之前叮嘱他,一定要把我培养成才。从此以后,他对我就管得更严了。别人家的孩子走路摔倒了有父母过来哄他,而我只能在他严厉的眼光下自己撑着爬起来;别人家的孩子撒娇时有父母的糖果哄着,而我有的只是爸爸的棍子和巴掌。我就这么糊里糊涂委屈地活着,他送我去练钢琴练舞蹈练书法,我必须毫无异议地听从。高考报志愿时,他没有跟我商量就给我报了师范学院。毕业后,他又把我安排回到这里教书。他甚至要我一定得嫁给梁老师那个患羊癫风的儿子,我感觉这辈子都要为他而活。今天我拼命下水救人,回到学校后他也不问我是死是活,上来就狠狠地抽了我一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