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为亲卫军,便是不听皇帝之令,只听慕流苏一人之言的军队。
这样的军队,所有人几乎都梦寐以求想拥有一只,但是整个大楚之中,除了太子殿下身边的亲卫军之外,也就这位少年将军做到了。
而且太子殿下身边的亲卫军,虽然也称之为军,但是按其数量其实只能称为一个队伍罢了,压根称不得什么军队。几百人的亲卫,对上一个三万人的军队,其中性质自然是不用多说。
将军的奖赏都处理完,北燕降军也交由颜繁之处理,唯一剩下的,便是处理北燕另一只特殊降军的事情了。这支军队不用多说,自然是燕离歌亲自交到慕流苏手上的三千燕卫军无疑了。只是如何处理这支军队,却是成了一个颇为难解决的问题。毕竟这支军队虽然是北燕太子殿下的亲卫军,但是如今这负责调动的军令权却是掌管在了慕流苏的手上。
毕竟燕卫军可是与南秦秦誉身边亲卫军齐名的一支军队,早在镇北军之前就已经有了赫赫威名,这样一支军队虽然只有三千人,却是实在是无法让人轻视了去。
“回禀皇上,微臣认为燕卫军虽然是一支北燕太子殿下亲自交到镇北将军手上的军队,但是非我族类其心必异,更别说还是个亡国太子之军了,微臣以为,为了以绝后患,不妨还是将这些北燕叛军一举诛灭的好。”
☆、第二百一十章护着
朝廷之中虽然是知晓慕流苏如今这般风光至极都是因为凭着人家自己的本事赚来的,但是如今看着她这般风光至极的样子,终归还是忍不住的有些眼红,自然是忍不住的想要对着北燕皇帝念叨一阵子。也正是因为如此,一位武将想着慕流苏这么一个毛头小子竟然是凭这两场战争,便是跃到了他的头上,心中更是越来越不平衡。不过这位少年将军这一身的军功她的确是发难不了,也就只能从别的地方来找茬了,而这个茬自然便是落到了慕流苏的手递上的燕卫军身上。
北燕皇帝本来还颇为龙颜大悦心情尚佳,如今听到这一句话,一时之间面容也是凝重了几分,很显然也是觉得燕卫军的确是不比一般的降军。慕流苏看着这位老将军出言,也没有料到居然有人会将主意打到了燕卫军的身上,顿时也是直接发出了一声冷笑。“是谁教你的其心必非我族类,其心必异这句话,如今已经归顺大楚的北燕百姓是不是同样也是非我族类?可这普天之下的征伐,本就是谁能赢得百姓之心才能定了天下,难不成你能杀了军队,还能杀了北燕百姓不成?”
“如此你还有什么脸面能够说出非我族类其心必异之言来,且燕卫军是北燕太子亲自交到本将军手上之人,长枪自尽只为了为了保下这支军队,难不成你想让本将军成为一个背信弃义之人,然后亲自将这支军队给亲自葬送出去?”
说到最后的时候,慕流苏眼底的戾气也是机械,无疑是真的较真了。毕竟她在燕楚一战都舍不得也不愿意动的军队,她一手教导出来的燕卫军,这人算个什么东西?也敢来打燕卫军的主意?
慕流苏索性也是懒得再去压抑心中火气,面容更是带了几分凛然杀意,勾唇冷然道:“莫不成你当真以为本将军是死了不成?”
慕流苏这么一番杀气腾腾的话,自然也是让在场的一众文武百官吓了一跳,虽然他们都在大楚之中未曾真的见过北燕燕卫军的风采,但是对这支军队的确也是颇为忌惮。毕竟这是与南秦秦誉手底下亲卫军齐名的军队,也是北燕之中最为出名的一支铁血军队,偏生还是亡国太子手底下的,的确是有些难办。但是如今看着镇北将军这般心疼的样子,他们到底也是不敢多说什么。
元宗帝虽然身为大楚皇帝,但是因为这燕卫军的难办问题,此时显然也陷入一阵沉思之中。岂料那人虽然被慕流苏这么指名道姓的说了一通,虽然是吓了一大跳,却依旧是贼心不死,继续开口争辩道。“镇北将军何必如此大的火气,本将军难不成还说错了什么不成,这燕卫军本就只是一支贼寇之军,连自己的国土大楚都能叛变的军人,留给大楚又有什么意义?”“虽然是北燕太子殿下亲自交到镇北将军你手上,可这支军队说上去也不过只是叛军罢了,还能指望这样一支无能军队护我大楚国土不成?不赶紧除掉绝了后患,还留着做什么?”
所以说这人当真是作死,慕流苏方才的反应明显已经是动了火气,这人竟然还丝毫不知收敛,能够有了什么好下场,那才当真是奇了怪哉。恰是此时,颇为关注慕流苏的姬弦音和沈芝兰二人也是轻飘飘的将视线落到了这个不知死活叫嚣着与慕流苏过不去的老将军头上,见着他一副标准的剽形大汉的模样,明显是个缺脑子的人,也是忍不住笑了几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