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亮哦了声,又道:“姐姐,皇上派了人过来,要召你进宫呢。”
“皇上召我?”杪杪疑问道:“皇上见我干什么?”
她转念一想,可能是为了之前太子的事吧,想到这,她也没再多细想了。
杪杪梳洗完毕后,就跟珠儿准备去皇宫,离开的时候她听到小菊的大嗓门嚷着:“哎呀小月亮,你脸咋红成这个样子?哎你别走呀,哎呀你流鼻血了!”
杪杪:“……”
这死丫头,真是欠收拾了,等从皇宫回来,一定要教训她一顿,月亮再小,也是个男孩,怎么能随随便便教他看女孩洗澡呢,教坏他了怎么办,才十岁呢。
杪杪现在简直就把月亮当亲弟弟一样了,这小孩又可爱又活泼,太招人疼了,谁都不能欺负了他去,杪杪觉得自己这护犊子的心态也是不能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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逸王府在郊外,离皇宫还有段距离,想必当初皇上将景勋母子安在这偏僻这地,也是为了掩人耳目吧。马车不缓不慢地向皇宫行驶着,杪杪撩起车帘,忽然意外地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
那是……未来太子妃沈雲卿?
沈雲卿怎么一个人出现在这里?杪杪满腔疑惑,她下了马车,正准备去见沈雲卿,忽然看到一个陌生男人走了过来。
杪杪赶忙躲在树后面,只看到那个男人面色沉重,沈雲卿声音隐隐还带了些哭腔:“那个赌局,算是我赌输了。”
那男人微微叹了口气,沈雲卿剪下一束头发,然后掩面背对着那个男子:“你走吧。”
那个男人似乎低声说了什么,沈雲卿肩膀微颤,泣道:“事到如今,说这些有什么用呢?你快走吧。”
那男人脸色灰暗,朝沈雲卿作了一揖后,就离开了。沈雲卿还在捂脸痛哭着,杪杪大感尴尬,这真是见也不是走也不是,她思考了半天,觉得自己还是悄悄走比较好。
她一抬脚,正准备走的时候,忽然看到梅韵然气势汹汹地过来了。
多日不见,梅韵然已经瘦了一大圈,想必她美梦破碎下定是十分不好过,沈雲卿见她过来,擦了擦眼泪,淡淡道:“梅小姐?”
“沈雲卿。”梅韵然扬起下巴,尖刻道:“我俩以前也见过面,那时候我倒看不出,你这著名的人淡如菊的才女,也会干出攀龙附凤这回事啊。”
“梅小姐,是皇上和贵妃选中我的,并非是我刻意逢迎,如果你要找人出气,大概是找错对象了。”
“呸,你以为我是三岁小孩那么好骗吗?你十九了还没嫁,你爹娘早就愁白了头发,知道皇上要选太子妃,还不极力钻营?明明靠肮脏手段才得到的太子妃位,还装是天上砸馅饼呢。”
“梅小姐你空口无凭,何苦这样血口喷人?照这样说,梅小姐两任未婚夫都身故,卜卦的说这是因为梅小姐命格贵不可言,这两人受不住才会身故,于是才引起太子兴趣,如果猜测都能当证据的话,我还猜测这个流言是梅小姐放出来故意吸引太子的呢。”
梅韵然脸一阵红一阵白:“你!”
梅韵然气急败坏之下准备奉行动手不动口的策略,她撸起袖子,沈雲卿瞥了眼,淡淡道:“梅小姐,我仆人奴婢都在不远处,喊一声就过来了,我劝你还是省点力气,免得丢人都不知道是怎么丢的。”
“沈雲卿你太张狂了!”梅韵然气晕道:“太子喜欢的人是我,他根本就不喜欢你!”
“这话你和皇上与贵妃说去吧。”沈雲卿懒得睬她:“和我说也没用。”
沈雲卿油盐不进,梅韵然真是气得跳脚,她忽然听到树后面一声踩断树枝的声音,于是喝道:“谁?”
杪杪挠挠头,十分尴尬地走了出来。
“桑杪杪?”梅韵然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你怎么会在这?”
“路过……”
梅韵然瞟瞟杪杪,又瞟瞟沈雲卿,她忽然幸灾乐祸道:“沈雲卿,你以为你嫁给太子,就会坐稳太子妃之位吗?你做梦吧,你就算打败了我,可是你看看,你身边的这个女人,肚子里可是怀着太子的孩儿呢,以后年年家宴,你还能看到名义上的侄子,实际上丈夫的孩子在你眼睛底下满地跑这个可笑的事情呢。”
梅韵然本来想祸水东引到杪杪身上,没想到沈雲卿根本就不在乎,只是淡淡“哦”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