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话音未落,果然窗外传来一声咯噔声,景勋和端木寒对视一眼,两人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地窜出窗外,和早已埋伏好的侍卫将窗外那个小小身影团团围住。
景勋负手俯身看着那个小小身影:“果然是你,月亮,不,应该叫你,毒手阎罗?”
只到景勋腰间的月亮被这么多人团团围住,他反而一如既往地嬉皮笑脸,吐吐舌头:“不错嘛,居然被你查到。”
景勋轻笑:“那就只能怪你在我逸王府,还如此不安份,若你不给苏慎下毒,我还没那么快查出你的身份。”
“谁让姐姐只关心他不关心我。”月亮愤愤道。
“你喜欢杪杪?”景勋颇为好笑地看着外貌如同十岁孩童的月亮,嘴角虽在笑,眼中却带着嘲讽。
月亮自尊心颇为受伤,他一跳三尺高:“关你屁事!”
“听说你师父,上一任毒手阎罗十六年前带回一个孩童,做成药人,致使他身体永远只能停留在十岁,那个孩童虽被他当做药人,以毒喂之,但天性聪颖,慢慢学会他师父的本事,后来甚至将他师父毒死,自己成为了毒手阎罗。”
月亮的脸色已经渐渐发白,景勋继续道:“明明是十六岁的身体,但外表却只能永远像个十岁孩童,就你这般,如何能喜欢杪杪?”
“我不配喜欢?你配?”月亮嗤之以鼻:“就凭你把她脱光了衣服扔太子床上?凭你指使人绑架她和沈雲卿陷害梅韵然?还是凭你让她作饵使她身陷险境?或者说为了让她不瞧出你逸王府的门道,让莺儿去杀她?败露了又杀莺儿灭口?”
“莺儿那是自作主张。”端木寒忍不住道:“真要杀桑杪杪,她已经死一万次了。”
“哟,原来莺儿那事和你没关系啊。”月亮思忖着:“让我想想,莺儿为什么违背命令去杀桑杪杪?哦,我想到了,她定是喜欢上了人面兽心的三皇子殿下,觉得桑杪杪太丢殿下的人了,所以才自作主张,没想到三皇子殿下不但不怜她的痴心一片,反而杀了她灭口,啧啧,九泉之下,不知道莺儿会不会感叹喜欢错了人啊。”
景勋不动声色:“你倒是知道不少。”
“我当然知道不少,我还知道你三皇子殿下就是一个利用女人禽兽不如的东西!”
端木寒呵斥道:“你这怪物,死到临头了,还不闭嘴!”
月亮眼睛骨溜溜转了两下,他对着端木寒身后喊道:“哎呀,姐姐,你快来啊,有人要杀我!”
端木寒忍不住回头,却没料到月亮对着她扔出一个袋子,当她自知上当回头时已躲避不及,端木寒当即抽出剑将那袋子砍成两半,却没成想那袋子里面全是气味难闻的水,泼了她一脸,端木寒惊叫一声,怕是什么腐蚀的东西,但脸上却没有刺痛的感觉,她抹了把脸,气道:“小怪物!”
月亮拍掌大笑:“老妖婆,你还是先看看你自己吧!”
端木寒身旁的侍卫都吓得转过脸去,端木寒心知不好,她随身一直携带小铜镜和粉盒补粉的,于是赶紧掏出铜镜一看,见自己脸上的粉都被抹掉了,铜镜里面,是一张不能称为脸的脸,皮肤上全是红色的疙瘩和烂块,恐怖不堪。
月亮慢悠悠道:“人都以为楚王的得力助手章泰是男人,却不知她是一个善于易容的女人,虽是半老徐娘,但却能扮得二八少女,明明是丑如夜叉,也能涂脂抹粉尚且一看,唉,我这个还你面目水啊,就是为你特制的,让你别整天顶着粉吓人了,该是什么样就什么样,面对现实吧。”
端木寒已经气得七窍生烟了:“小怪物,我杀了你!”
月亮笑嘻嘻地倒退两步:“别激动,咱俩应该同病相怜啊!”
端木寒啐了口:“谁跟你同病相怜!”
月亮苦恼道:“不是吗?我这个小怪物喜欢姐姐,你这个老妖婆喜欢三皇子殿下,难道不是同病相怜吗?”
端木寒张了张口,看向景勋,景勋只是一脸平静,问月亮道:“你还知道什么?”
“我还知道什么?”月亮挠了挠头:“这逸王府的确挺有趣的,比如楚王的左右手章泰,怎么会成为三皇子的手下呢?没记错的话,殿下您亲娘,好像就是楚王侍婢哦,难道殿下您,就是传说中的野种?”
景勋被月亮指着鼻子骂,但仍然云淡风轻面不改色:“你知道的东西倒是挺多的,只可惜,你没办法说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