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枫气急道:“这……这从何而来,这不是她的……”
一席话落,无疑向众人承认其他物乃是景沫所有。
这肚兜私物乃是女儿身家贴身之物,不比外衣,除却身边贴身丫鬟,谁人都碰不到。
一时之间,在场长辈更是气慨,絮絮指责景沫:“怎么会做出这种事来……败坏家门啊……”
景沫听到这些言语,有满心满腹的难受,喉咙像是卡了鱼刺一样,说不出话。
景秀看着那水红的肚兜,神色也是变幻莫测,但也只是瞬间,她轻轻吐出一口气,低声道:“大姐姐与江护卫暗有私情,多次串通一气,陷害于我,在我与大哥被关在柴房时,大姐姐还派江护卫暗杀我们,大哥更被坎伤后背,此刻都无法清醒……”
她心里方生出一丝同情,在说到大哥被刺伤后,早荡然不存。
有因必有果,她做了什么,今日落得报应,是她咎由自取!
景沫在看到那水红的肚兜后,心中的绝望一波波袭来,占据她所有感官,听到景秀说那些话,她忽然“呵呵”地笑起来,笑声悲绝,似喃喃自语:“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他……为什么……为什么啊……”
她神志已近奔溃边缘,眼里的泪扑簌簌的直落,空洞洞的没有表情,而嘴里却不住的念叨这句。
江枫看了满眼都是戾色,他不顾所有走到景沫跟前道:“大小姐,大小姐,对不起……”
“你滚开!”景沫暴躁的冲他吼道。
江枫自责心切,看到景沫失魂落魄的模样,他眼神大变,变得残暴,浑身上下冷意俱笼,迅速抬手以鹰爪直取景秀脖颈,略一用劲,便可掐断景秀纤细的脖子……
正文 第二二一回 穷途末路
满屋人始料不及,全倏地站直身子,看着江枫挟持景秀,傅正礼上前大迈一步,喝止道:“你做什么!你快放开她!”
而景秀感受到脖颈间被狠劲卡住,已透不上气,她下意识的扣住江枫勒住脖子的那双手,却感受到他的手劲越来越猛,再这样下去,她一定会被他勒死。她脑中飞速转着,清澈的眼眸变得涣散迷离,却强迫自己冷静,声音镇定到不起波纹:“你杀了我,也改变不了你和大姐姐做的那些事。”
“你闭嘴!”江枫听后受刺激,手上的力气加重,捏紧了景秀的纤细藕白的细颈,这一用力,仿佛都可听到骨骼作响。他凶神恶煞的盯着景秀,凑在她耳旁道:“你全是一派胡言,我与大小姐从未有过私情,这些东西是你栽赃陷害,我要你向所有人解释清楚,否则,我一定掐死你!”
说罢,他指关节略响,可想而知景秀的脖间被他的力道捏的多重。
景秀胸腔直喘气,她被迫的仰着脖子,那种被卡紧的滋味,让她心头大寒,她勉强能从牙缝里挤出声道:“你……你不放开我,如何……解释……”
江枫闻言,倒真的松了手劲。
景秀重重的透出一口气,可这会脸色胀的通红,她一手按压住胸腔的起伏咳嗽起来。
傅正礼见这情形,厉色走上前道:“江枫,你休要再做蠢事,还不放了她!”
江枫已走到这步,哪还顾及那多,他看了眼景沫,见她神色凄婉,他心头戾色暴增,使劲掐着景秀脖子吼道:“你还不快解释清楚!”
景秀被他掐紧脖子晃动的身子摇摇晃晃,神色也变得混沌不清,她眨着大大的眼睛,艰难的妥协道:“好,好,你松手……我解释……”
江枫稍停歇暴躁,但双手还卡在景秀脖颈不放。
景秀努力睁大眼眸,视线从屋内人身上一一掠过,最后落在赵总管身上,以眼神暗示他见机行事,而嘴里已慢慢慢吞地一字一字说道:“是,大姐姐和江护卫并无私情,地上那些东西……是我栽赃陷害……”
“你少要含糊,把话说清楚!”江枫紧抓着她脖子怒吼道。
景秀按捺住心头的悲愤,咬着唇齿道:“为对付大姐姐,我趁着江护卫离府,将大姐姐的私物派人藏在江护卫房里,并让赵总管去搜,地上的信笺衣物只不过是捏造……”
景秀心中冷笑,江枫也真是穷途末路了,竟以这种方式让自己改口,如此一来,只怕所有人更轻信了这些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