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脑海里浮现刚才在皇庭酒店与江帝云碰面的情形。
萧君羡是个醋坛子。
一听她请假,立马带着她来香山,他口中的闲杂人等,除了秦家那些人,怕是最重要的还是江帝云。
毕竟是住在对面,抬头不见低头见。
“笙笙。”萧君羡端着水果进来,他的心情忽然颇好,放下水果,伸手一笑:“来,到老公怀里来。”
秦笙给了他一个白眼:“正经点。”
萧君羡在她这里,从未正经。
他在她身边席地而坐,手摇着她的膝盖,这是在撒娇:“笙笙,你说晚上请我吃肉。”
秦笙想起这茬,干笑:“对啊,本来是打算带你去吃牛排,这不,手伤了,你把我带这里来了,我也没办法,这可不是我想赖账。”
他凑近她,眼里透着狡黠:“笙笙,我说的是吃……你的肉。”
秦笙义正言辞:“不许乘人之危。”
萧君羡盯着她看了几秒,倏尔笑了:“我就喜欢勾引良家妇女。”
在撩人的方面,秦笙可真不如萧君羡。
她拍了一下他的手,没好气:“你口中的良家妇女,是你家的。”
她真怀疑叶逸城的语文就是跟萧君羡学的。
“笙笙。”萧君羡忽然激动地喊了一声。
秦笙吓了一跳:“干什么呢?我就在这,能不能好好说话。”
一惊一乍的。
哪里有之前一刀刺穿余梅手的稳,狠,准。
萧君羡欣喜若狂,抓着她的手:“你刚才承认你是我的。”
呃?
秦笙真有些跟不上萧君羡的思维,跳跃的太快,不在一个频道上。
她抽回手,有些脸红:“好好说话,别动手动脚。”
娇羞的秦笙,带着一种说不出的媚韵。
萧君羡看痴:“笙笙,你还是跟以前一样,容易脸红。”
“谁脸红了。”秦笙嘴硬,却下意识地摸了摸脸,确有些发烫。
萧君羡笑了。
她瞪着他:“你刚才说以前,以前是什么时候?”
秦笙想起叶逸城当初说过的话。
难道她真跟萧君羡认识?
可为什么她一点印象都没有?
若是她见过萧君羡,那一定不会忘。
萧君羡粲然一笑,又是习惯性的动作,摸了摸她的头,很是认真地说:“其实我们很久就认识,我就是为找你而来的江城,可我还是晚了一步,让你落入了江帝云的魔爪,受了苦。”
这话听着是挺认真的。
秦笙看着他,他的表情很严肃,很让人信服。
可是,秦笙的记忆里并没有他,不信。
“你说很久之前我们就认识,那我怎么没有印象?你又骗我?”
见她生气,萧君羡低笑:“对啊,现在你越来越聪明,我都骗不了你了,怎么办。”
“你果然又骗我,你这个骗子。”秦笙随手抄起抱枕砸他身上。
萧君羡笑着接了抱枕,顺势就躺在秦笙的腿上,以腿为枕,十分耍赖:“我哪里说错了,都说今生的夫妻,前世的缘,我们上辈子,或者上上辈子都是夫妻。”
秦笙任他躺着,盯着他深邃的五官,哭笑不得:“那我肯定上上上辈子做了孽。”
萧君羡闭上眼睛,一本正经:“嗯,你欠了太多债,这辈子也怕是还不清了,所以下辈子你注定还是我老婆。”
秦笙扬唇:“你还真会顺杆爬,谁下辈子还做你老婆,我才不稀罕呢。”
萧君羡嘴角噙着笑,也不说话,他享受两个人这样安静的时刻。
就像多年前一样。
秦笙顺势也躺在沙发上,她也觉得两个人这样待在一起的感觉真好,就像是认识了许多年,恩爱情深的夫妻。
很自在,很舒服。
她可能现在不爱萧君羡,但是这一份自在,却只有萧君羡给了她。
秦笙寻到了自在。
可有的人却难安。
林暖回到家里,还在院子里就见到了江帝云的车。
她正准备上楼,包里的手机响了,一看是赵军的,她连忙又走到院子外接通。
“什么事?”
“余梅被抓了,这万一把我给供出来怎么办啊。”赵军十分担心,急得不行。